杜九言蹲在女子面前,道:“你要不說,我就拔光你的牙齒,一顆一顆的拔。”

“隨你的便,我都不怕死,又怎麼會怕你。”女子道。

杜九言頷首,“那扒光你的衣服呢?”

“你,無恥!”女子道:“我會咬舌自盡。”

杜九言道:“是不是從懷王封地出來的所有人,你們都會監視?”

“懷王所作所為,你們知道多少?”

女子啐了一口,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想了。”

“用刑吧。”桂王指著差役道:“什麼招式都可以試試,別弄死了就行。”

幾個差役躍躍欲試,“正好,有幾個刑具我們還沒有用過。”說著,上來將一男一女拖下去。

“去休息吧,別亂跑。”杜九言吩咐喬一光。

喬一光應是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杜九言和桂王坐在院子裡,外面的敲了兩聲梆子,杜九言道:“睡吧,不早了。”

“五哥他……小時候生的漂亮,像他的母親王太妃。”桂王道:“我娘在幾個庶出的哥哥里,最喜歡的就是他了。”

他聲音低沉,情緒不高。

“他去吉安的時候,我一路將他送到江西,還一起到二哥那邊玩了好幾天。”桂王道:“後來,我和二哥一起送他到吉安。”

“我們一起逛遍了他的封地。給他出謀劃策,要怎麼治理那邊。”

桂王坐在椅子上,彎著腰手搓了搓臉,嘆了口氣,“我說過幾年我還去找他玩,但我回來第二年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王爺,”杜九言摸了摸桂王的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只是喬一光的一面之詞,或許這件事還有反轉呢。”

“你現在就傷心,算算時間有點早啊。”

桂王抬頭看她,不高興,“傷心又不能控制。”

“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我不該這麼說你。”杜九言哄著他,“等明日回去稟告了聖上,我們去江西。”

桂王順著抱著她的腰趴在她的腿上,“言言,這件事我認為不簡單。”

“我也覺得有蹊蹺。”杜九言僵硬地抱著他,想把他踹走,可又覺得他此刻正傷心,踹走了太不夠意思了,“不管有什麼內情,總會查清楚的。”

桂王嘆了口氣,“人為什麼會變呢。”

“這個……”杜九言被他抱的太緊了,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咳嗽道:“你先坐好了,畢竟這個話題很沉重,我要是對你動手,似乎有點不太穩重。”

桂王抬頭看了她一眼,滿目的幽怨。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再抱一會兒。”杜九言靠在椅子上,仰著頭看天,月亮不知道去哪裡了,星星倒是很多,她想到了喬一光說的事……

如果是真的,那麼懷王的罪孽不可饒恕。

可如果不是真的,那麼喬一光的目的是什麼?

還有,給喬一光信的人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跟著喬一光要殺他的人,真的是懷王的人嗎?

送子湯的事,會鬧成什麼樣子?最後要怎麼收場?

無數的疑問,排山倒海向她襲來,她忍不住揉了揉額頭,頭疼欲裂。

她有種被人監視著,有一隻黑手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感覺……當時和荊涯衝聯絡的人是誰?現在的事和這個人也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