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廟!”桂王道:“廟燒完了,剩下的憤怒要怎麼發洩?”

杜九言聳肩,人和人不一樣,很難預料。

“有沒有查長痦子的江西行腳商?”杜九言問跛子。

跛子道:“我查過進城們口的登記,往前翻了十五天,從江西來京城的人一共六十八個人,其中行腳商有四十四個。帶著貨交過稅銀的有三十個人,其餘人都是來買東西的。”

京城九門,各門都有各門的功能和規矩,門口專設兵馬司的人登記進出人口的文牒和身份,住進客棧後客棧也要做文牒登記。

如果是商人,帶貨來賣的則要在城門口按貨物名稱和數量交稅。

“對比了一下年紀,以及客棧登記的冊子,有一個人比較可疑。”跛子道:“江西吉安人,叫喬一光,今年三十一歲,平日做茶葉買賣,這一次來帶了兩車茶。今天早上離京的,去哪裡現在還不知道。”

“但是我查了收他茶葉的鋪子,對方確認是吉安人,他們來往做買賣已經有三年多,每年初春新茶上市,喬一光都會送一車茶葉,在京城住了十天,今天結算了銀兩就回去。”

“早上走的,坐馬車往江西。”杜九言往遠處看去,“往哪邊走?”

桂王道:“南面,你要去追?”

“追!”杜九言和跛子道:“你查放火的人,我和王爺去追這個喬一光。”

“一輛馬車而已,今天晚上就能追到。”

跛子看著杜九言,“你小心點。”

“嗯。”杜九言上馬,和桂王兩人往南,去通州。

正常馬車走一天,都是在通州休息一晚,更何況對方從江西那麼遠的地方來的,不是三五天就能到的,急著趕路馬會受不住。

馬快,天黑的時候,他們到通州。

桂王找衙門,亮了身份,“滿城客棧,搜查此人!”

通州衙門忙吩咐出去,滿城搜查此人。

杜九言和桂王在路邊隨便找了個麵條攤,一邊吃一邊盯著對面幾家客棧。

“老闆,再來兩個滷蛋,”

杜九言剝著蛋殼遞給桂王一個,道:“你的蛋!”

“嗯。”桂王嘴角抖了抖,盯著杜九言揚眉道:“你確認不是在調戲我?”

杜九言咬了半個,喝了一口麵湯,“猥瑣的人聽著什麼都覺得猥瑣。”

“王爺,您應該反省一下自己。”

桂王撇嘴,他認為杜九言剛才一定居心不良地調戲他了。

“下次請你再直白點。”桂王挑眉道。

杜九言正要說話,桂王低聲道:“有沒有看到我身後的巷子裡,有兩個人?”

“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像是在盯梢。”杜九言低聲道:“王爺,您背後長眼睛了?”

桂王道:“高手都是感受氣息的。”

“很有可能和我們目的一樣。”杜九言掃過對方一眼,“王爺,咱麼先將這兩個盯梢的人解決了吧。”

桂王頷首正要起身,通州衙門的捕快急匆匆過來了,“王爺,人找到了,正在客棧裡睡覺,他的馬車和車伕也都在。”

巷口的兩個人消失了。

“問名字了嗎?”桂王沒有追,這兩個人還會再出現。

捕快回道:“問了,喬一光,江西吉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