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坐在安山王府裡,用胳膊肘懟了一下桂王,看著跪了一地的妾室和孩童,“廣西桂王府中,有這麼壯觀嗎?”

“女人數量應該差不多,但是沒兒子!”

杜九言睨著他,“為什麼沒兒子?你不舉?”

桂王在她耳邊怒道:“我不舉,小蘿蔔怎麼來的?”

杜九言聳肩,“誰知道呢。”

桂王磨牙,指著一屋子來給他磕頭認親的侄兒,怒道:“都去歇著,嘰嘰喳喳吵死了。”

比他兒子多!

炫耀。

早晚他也有很多兒女。

“去吧去吧。”安山王企圖用孩子來打動桂王,看來沒有用。奇怪了,他連杜九言的兒子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他的兒子?

這可都是侄兒。

“王爺,您查的怎麼樣了?”杜九言問道。

安山王道:“本來有很多的,但是我那天都燒掉了。”話落又道:“但是家裡還有一點,都是荊崖衝寫給我的信。”

他說著拿出一個匣子來。

裡面放了十幾封書信,杜九言拆開來看,內容都是和安山王敘舊以及聊島上的事宜,她又將自己先前偷的幾封信拿出來。

發現一個問題,這二十幾封信中,荊崖衝半個字沒有提過養兵的事。

建獵場和養兵,這是兩個不能等同天差地別的罪名。

就是建造獵場他也沒有指使的字眼。

“沒有別的了?”杜九言問道:“如果他說他只知道你用人做獵物,並沒有參與甚至不清楚,你在島上養兵。你打算怎麼辦?”

安山王蹙眉道:“他每年都來,這還能不知道?”

“怎麼證明他每年都來?”杜九言道:“比如今年,我們去他家裡查,他家對外都說他在家中休養。”

安山王愕然,“這……還能有什麼?”

“錢財來往?”

安山搖頭。

“女人?”

安山王搖頭,“我認識荊先生的時候他都已是五十的人,他向來不近女色。”

“想近也近不了。”杜九言

杜九言道:“真沒有了?”

“京城那位朋友,你確實不知道?”

安山王搖頭,搖來搖去下巴直抖,像只豬!杜九言白他一眼,“那你去審問喬志剛吧,留著他的命,招數隨便使喚。”

“行,好,我這就去。”安山王顛顛地去了。

杜九言看著桂王,桂王也看著她。

“兩看相厭,”杜九言很嫌棄,“我要去休息一會兒了,表現一下我的柔弱。”

桂王扶著她,“我陪你一起休息。”

“佔我便宜,很開心?”杜九言道。

“我在自己的地裡刨食,不叫佔便宜。”桂王道。

“你是雞哦,刨食!”

“喔喔喔!”桂王道。

杜九言楞一下,停下來看他,桂王也看著她,如沐春風地笑著,“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