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桂王道:“桂王府住不住隨便你,你回邵陽我就去邵陽。你想做訟師,我就做斷袖,你想告訴我娘,小蘿蔔就是她孫子,你不想說,小蘿蔔就是我義子。”

“但凡你高興,什麼都好說。”

杜九言要哭了,紅著眼睛看著他。

“我知道你感動,你別哭。”桂王道:“我對你的心思,從來都是如此坦蕩,如此不計回報,如此深重。”

杜九言搖頭,“我不是感動,我是氣的。”

“好氣。”杜九言揉了揉眼睛,“剛才試了一下,我的眼睛無法噴火。”

桂王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自己鼻子。

“你剛才說的,我一個字沒聽進去。”杜九言道:“現在擺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咱們魚死網破!”

桂王搖頭。

“另一條,你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咱們還能做回兄弟。”

桂王盯著她的胸,飛快地剜了一眼。

“你這是讓我自欺欺人!”桂王道。

“你也可以自我毀滅!”杜九言道。

桂王看著她,“言言。”

杜九言凝眉,怒斥道:“娘娘腔!”

“沒關係,”桂王道:“你想喊我什麼,就喊什麼,為了你我願意做娘娘腔。”

杜九言欲哭無淚地看著桂王,“兩條路,你選吧。”

“我不選!”

“不選,就是預設第一個選擇。”

桂王蹙眉。

“行了,您可以出去了,從此刻開始我們不再是朋友了。”杜九言哼了一聲。

桂王瞪她。

杜九言也瞪他。

“那就做兄弟!”桂王道:“睡覺!”

說著,掀了被子躺下來,杜九言看著他,他道:“兄弟也可以抵足共眠。”

“再補充一條。”杜九言道:“你我的之間無論是精神的距離還是肉體的距離,都只能我來決定!”

“晚安,王爺。”

桂王咕吱咕吱地磨牙,憤憤不平地抓著衣服,光著膀子走了。

杜九言看著關上的門,忍不住笑了起來,門又突然被推開,杜九言猛然收回笑容,垮著臉看著他。

“我明明聽到你在笑。”桂王道。

“我是羊癲瘋犯了才會笑。”杜九言道:“晚安。”

桂王將門關上走了。

“有病。”杜九言下來將門栓插上,艱難地上上了床,等蓋被子的時候居然發現,某個無恥的人將自己的中衣平鋪在床上,做出一副和她並排躺著的樣子。

難怪剛才光著膀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