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受盡屈辱而死的行事,實在是大快人心。

“朕看著也不錯。”趙煜心情很不錯,“去準備六萬兩銀票,三個人一人兩萬。”

“其他人……再論功行善吧。”

薛按笑著道:“那杜先生和王爺肯定很高興。”

兩人說著話,進了宮裡。

杜九言衝著面前一溜的高官拱手,這裡的人,她一個也得罪不起,只有討好賣乖表現乖巧。

“剛才的一番話說的很好,”魯章之道:“但卻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安國公道:“老夫聽著也覺得想要為國為民去做點什麼事。”

“不過鑽空子而已。”任延輝不屑地拂了袖子,“你如此,和荊涯衝又有什麼分別呢?”

“他若是畜生,你反過去用和畜生一樣的方法去咬他,你和他有什麼分別?”

杜九言愕然,看著魯章之,“大人,我能回任閣老的話嗎?”

“不在朝堂,言論自由。”魯章之道。

杜九言就和任延輝拱手,道:“大人遇到畜生,是帶回去供著嗎?”

“你、簡直無理!”任延輝氣到眼睛都要凸出來了,供著?只有祖宗才供著,杜九言就是在罵他祖宗是畜生!

杜九言道:“大人,殺畜生只講究怎麼殺痛快,如果還要考慮畜生的感受,那還殺什麼?”又道:“大人,您高官厚祿不知民間疾苦啊。”

她一頓,揚眉道:“不過,大人和荊涯衝惺惺相惜,是好友吧?想必他死了,您心疼。”

“來人!”任延輝發現他根本吵不過杜九言,呵斥道:“將這目無尊卑的小兒抓起來,本官要和他去聖上面前評評理,豈有她這般說長輩的。”

杜九言很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

“大人要去就去,聖上正要喊我去領賞的。”杜九言道:“一起一起。”

任延輝正要說話,魯閣老和安國公前後開了口。

“她說的話沒有錯,連聖上都覺得有理要賞賜,你現在來質疑她,豈不是質疑聖上?”魯閣老道。

任延輝冷笑,“今日你讓聖上下來看戲,想必早就知道了吧。你和杜九言串通好的?”

“任閣老,”安國公道:“案子清了是好事就,也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人,你現在還揪著不放,就有點不合時宜了。”

任延輝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他之後,還有許多方才在大殿之上,保荊崖衝的人。

有的人情緒好煽動,因為感情豐富,有的人則很難被人帶動情緒,更不要說煽動,所以,方才荊崖衝被眾人圍攻的時候,他們之中很多人想要上去。

但沒有人敢。

趙煜就站在他們前面,趙煜都沒有阻止,他們這個時候去了,豈不是和趙煜打擂臺,唱反調。

“先生……先生的遺體能收回去嗎?”有人小聲低嘆了一句。

杜九言聽到了,忽然和魯閣老道:“大人,荊崖沖和長生島的事,京城肯定還有很多人有牽連,只要查一查,必定會有收穫的。”

“此事,三司會再嚴查!”魯閣老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