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師弟常柳,用一個扁的鐵籤,從肋骨之間扎進蘇八孃的心。”

“而教常柳用這個方法的人,就是你們尊敬的荊先生!”

大家高聲喊道:“不可能,我們先生不會做這樣的事。”

“認識常柳嗎?聚會的時候看見過他?”杜九言問其中一些人,又笑盈盈給少年人披著衣服,“別走,一會兒還需要你幫忙。”

少年滿臉通紅,逃進了人群。

“我們雖然認識常柳,可是我們也認識蘇八娘啊,蘇八娘也是先生的朋友。”

“就是。你這話就不對,先生教常柳殺蘇八娘,他怎麼不教蘇八娘殺常柳?”

“還有還有,既然現身教常柳殺蘇八娘,那先生為什麼還請你幫忙打官司?他大可以當做不知道,他只要不參與進來,你怎麼可能想得到先生。”

杜九言鼓掌,指著說話的幾個人道:“說的好,說的妙,你們這幾個問題問的非常精妙準確。”

被表揚的幾個人不知是該笑還是哭,表情複雜。

荊崖衝卻蹙了眉頭,因為這裡所有的人,已經被杜九言抓住了注意力,大家都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思路在思考問題了。

他想開口提醒,可這裡人多,他若說話,杜九言必然會嘲諷他。

他並不想和杜九言打嘴仗。她能刻薄帶刺到處扎人,可他卻不能有失風度丟失體面。

“九言想幹什麼?”趙煜和薛按低聲道:“她是打算在這裡打官司?”

薛按點頭應是,“奴婢瞧著是這個意思。”

“朕明白了,”趙煜笑了,小聲道:“她要以牙還牙。”

“這要怎麼還。”薛按掩面笑了起來,“奴婢好期待啊。”

趙煜笑而不語。

“我為什麼說你們問的好呢,因為你們問的都在點子上。”杜九言笑盈盈地道:“他為什麼教常柳呢?”

她說著,回頭看著荊崖衝,“荊先生,這麼高深莫測的殺人手法,您為什麼交給常柳呢?”

“我並沒有教他,你這樣說,老夫可是會生氣的。”荊崖衝依舊笑盈盈地道。

杜九言道:“不生氣的人太虛偽了,你就是活的太虛偽了。”

“為什麼呢?”杜九言提高了聲音,大家都屏住呼吸地等她解釋,“我也不知道啊。”

她說完,大家嘩地一聲,啐了起來。

“你不知道你還說個什麼勁兒?”

“逗我們玩呢?”

杜九言噓了一聲,笑盈盈地道:“來,這個事大家先幫我記住,一會兒我們接著說。”

“說,說什麼啊,我們根本不想聽。”

“想聽恐怖的殺人故事嗎?”杜九言揚眉道:“張蠻子將女人的身體,剁成一塊一塊的肉,煮熟了拿去餵狗。”

四面傳來一陣吸氣聲,人群裡一些女人道:“張蠻子就該千刀萬剮。”

“對,這位嬸子說的極其的對!”杜九言給予了高度讚賞,“張蠻子自殺了太便宜了。就算他死一百次,也難以平息我們的怒火。”

“死去的女人們,太可憐了。”

有人附和,“對,難以平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