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是不會管這些的。”丁勝怒道:“死有餘辜!”

“殺人就是殺人,就算對方罪大惡極,也不該殺人洩憤。”對面的訟師範素石道:“你的罪逃脫不掉。”

丁勝轉頭盯著他們,啐道:“那就祝福你將來也遇到我這樣的事!”

“你再說一遍,”範素石大怒,指著他氣的眼睛都紅了,丁勝冷笑一聲,“訟師了不起,你能說我,我就不能說你。”

“說別人輕飄飄的,輪到自己身上就受不住了?”丁勝譏諷道。

範素石被自己的師兄弟拉住。

杜九言看出來了,丁韜是丁勝親生的兒子,父子二人脾氣一樣急躁,說話夾槍帶棒。

“丁勝,江仁超。”桂王道:“今日西南要內部比試,你們各自的訟師也不用自己請了,他們會幫你們辯訟。”

丁勝無所謂,江仁超頓時激動地朝杜九言看來,問道:“誰給我們辯訟?”

“我們!”程公複道:“二位稍後和我們一起去西南,我們還有事要問你們。”

有訟師就行,而且還這麼多,江仁超頓時有了主心骨,點頭道:“好,好,我們什麼都聽你們的。”

“你們想問就去牢裡問吧。”桂王指著丁勝,“焦三,把人帶下去。”

杜九言就讓宴通帶著九個師兄弟去查問,她自己留在桂王辦事的房間裡喝茶。

“你很輕鬆啊,”桂王給她續茶,撕了麵皮揉了揉臉,杜九言奇怪道:“茅道士還沒有回來?”

桂王點頭,“他去下河鎮做道場驅鬼。他不會,估計還要拜師學藝。”

“你留他在身邊幹什麼,吃閒飯的?”杜九言問道。

“你不喜歡啊,那趕走吧。”桂王道:“你還不喜歡誰,我都攆走。”

門外,正要進來的喬墨差點栽倒在臺階上,鬱悶地看著桂王,眼睛紅紅的。

王爺真的變了,自從有了杜九言以後,就再也不在乎他們了。

“還可以這樣啊,行,我仔細考核一下你身邊的人,不行就攆走。”杜九言道。

喬墨轉身就出來了,顧青山和韓當看著他,他將話告訴他們。

“以後對她客氣點,免得惹的她不高興,真把我們趕走了。”顧青山道。

他早就想通了,現在對杜九言,是見面就笑,來了就倒茶,把自己當下人使喚就對了。

“爺的大事也不做了,”喬墨嘆氣,“咱們什麼時候回廣西啊,我想廣西,這裡什麼都不好。”

顧青山瞪他一眼,“你再嘀咕這事,小心爺把你攆走。”

喬墨捂著嘴不敢說話。

杜九言等了一會兒,宴通幾個人出來了,大家回到西南,在杜九言的房間裡坐下來。

劉嶸勤正在,稍後鄭因也到了,杜九言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鄭因拱手,道:“閒來無事,過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