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齊代青很驚喜,沒想到跛子居然撬開了王氏的嘴。

杜九言一臉崇拜地看著跛子,“你和她說什麼了,太厲害了。”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跛子道。

杜九言愕然,一個字都不信,“跛爺,您的情感這麼豐富啊。”

跛子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我說,”王氏道:“去年十月份,我有次回孃家,在路上摔了一跤,摔著腳了。然後莊老伯看到了我,他扶著我到他家裡,還採了草藥給我敷,幫我消腫。”

“一來二去我和莊老伯就認識了。他還有個莫逆之交,就是竇岸。我們三個人經常在懸崖底下一起聊天說話。他們憐惜我,說我天天被徐田打很可憐,將來找機會一定會幫我報仇的。”

“於是初五下午徐田打我的時候,竇岸來找我,和我說了他的計劃。我立刻就同意了。”

“這幾天我一直住在山裡,對外面的事情不清楚,直到昨天晚上,竇岸告訴我,說我今天早上可以出來了,還給了我一張狀紙,讓我去攔住俞大人的轎子,讓俞大人給我做主。”

“本來我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沒有想到卻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徐田沒死,而她卻坐牢了。

“竇岸沒有說,這個計劃是誰告訴他的?”杜九言問道。

王氏有些驚訝,“不是他自己想的嗎?”

“不是!”杜九言道:“你可知道竇岸做這些,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陷害我?”

王氏點頭,“我現在知道了。”

“我和竇岸不認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他沒有理由費盡心思算計我。”杜九言道:“所以,他背後還有人。”

“那個人,才是這所有一切的源頭!”

王氏目瞪口呆,“我、我不知道。”

“你仔細回憶,竇岸的身上一定有一些線索和蛛絲馬跡。”

王氏想著,搖著頭,“想不起來。”

杜九言問道:“你可見過一個叫郝林的人,他臉上刺字了,很有辨識度。”

“這個人我見過的。”王氏道:“我有一次去那邊找莊老伯的時候,看見過,他臉上刺字了,我還覺得奇怪問過竇岸。”

“你可知道,郝林死了以後,從他房間裡查到了許多關於張蠻子殺人,以及去年杭家班殺人犯常柳的東西。”

王氏聽懂了,“你的意思,竇岸和張蠻子殺人也有關係?”

張蠻子的事太震撼了,所以就算他們住在京城外面,也聽說過,更何況,張蠻子還差點殺了常來村裡玩的莊月。

“是。竇岸和郝林是一起的,他們在同一個人手中做事。你懂我意思嗎?”杜九言問道。

王氏搖頭,“我不懂,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些死的人都……都很可憐啊。”

“動機我還不知道,但是這個人他操控了包括你在內的很多人。”杜九言道:“你必須將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否則,將來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喪生。這其中,也會包括你。”

“我?”王氏嚇的一抖。

杜九言頷首,“張蠻子和常柳包括郝林都是自殺的,他們像瘋了一樣,毫不猶豫地去死。你也想像這樣嗎?”

王氏臉色瞬間蒼白,就在這之前,她確實抱著必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