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兩人的供詞,徐田沒有反駁,但是不承認他回家去殺王氏,而是真的在屋後面蹲茅坑,但是因為酒喝多了,就蹲在屋後面打兩個盹兒,凍醒時迷迷糊糊的,一腳踩屋後的陰溝裡。

“案件很簡單。”單德全道:“現在就差殺人時的那塊石頭沒有找到,我估計被丟到塘裡去了,很難找到。”

杜九言問道:“第一案發現場,就在池塘邊上?”

“岸邊的泥土裡有血跡,八九不離十了。”單德全道。

杜九言頷首,“我去看看死者,稍後再去徐村走一趟。”

單德全陪她去找刁大,掀開白布杜九言楞了一下,因為死者的臉幾乎辨識不了五官,整個頭都被砸的變了形。

死者穿著一件底色是白色但已因為太久已成灰色的中衣,衣領上少了一顆釦子,看斷裂的痕跡還很新,應該是最近掉的。

“身上也有傷。”刁大指著死者的腰腹部,肩膀,胳膊,“死者生前遭受過虐打。”

杜九言仔細看了傷口,頷首道:“是溺水死的?”

這麼嚴重的傷,居然是溺水死的?

“後腦勺有三到四次的擊打,臉上至少有七八次,否則不會這樣。”刁大道:“我估計,死者在暈厥和被打死以前,被推落入水中,從而溺水。”

杜九言覺得這個說法是可以成立的。

她看過死者的手和腳,又檢視了脖子,道:“我能見徐田嗎?他請的訟師來過了嗎?”

單德全點頭,“請的是太阿院的訟師,叫賀封,和寇禮徵是一個先生,以前和我們打過不少交道。”

“看過卷宗後,現在估計去徐村了。”

杜九言頷首,“我去見徐田。”

徐田蓬頭垢面坐在牢裡,關進來幾天,天天喊著冤枉,以至於現在說話都是啞的。

“你是王家請的訟師?”徐田戒備地看著杜九言,“你、你不會是杜九言吧?”

杜九言頷首,“是,我是杜九言。”

徐田駭然變色,“杜先生,您別做他們訟師,我不想死,我沒有殺人。”

“是不是你殺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杜九言道:“勞駕和我說說王氏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

徐田道:“我都說過了,我出去的那半柱香,就蹲在茅坑外頭,靠著牆打盹。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一腳踩到泥溝裡了。”

“那你認為,如果王氏不是你殺的,會是誰殺的?”

“誰有這個動機?”

徐田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我平時不在家裡,我哪曉得她和誰有矛盾。”

杜九言沒有再說,和單德全一起離開了。

單德全問道:“要我陪你一起去徐村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