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杜九言道:“張蠻子的家裡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籃子的東西,稍後再審他。”

“有訊息我會通知。”杜九言道。

徐氏點著頭,由兩個兒子扶著,腿邁不開。

回了衙門,齊代青已經來衙門報道了,一副節沒有過完就被人打亂的煩躁感,他盯著張蠻子,道:“這就是碎屍案的兇手?”

“是!抓的現形。”單德全把經過說了一遍,“……我們早早跟著他,見他們出城就在那邊安排了人守著。”

他們從昨天開始就跟著張蠻子了,看到他去找莊月,看著他和莊月一起出城。

要不跟著,估計今天又要添一樁殺人案了。

“審!”齊代青喝道:“好好的年節,被他一個攪的血雨腥風,實在是可惡至極。”

“連聖上的年都沒有過好。”齊代青道。

單德全應是,讓刁大將乾屍帶走,他則帶著張蠻子去了審訊的房間。

直接拴著手半吊在橫樑上,張蠻子只能腳尖點著地,跟待宰的豬一樣扭動著。

杜九言和桂王以及跛子進來,一人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

“籃子呢?”單德全問道:“劉家的大兒媳餘劉氏,是不是你殺的?”

張蠻子抿著嘴不說話。

“單捕頭您這太客氣了,先抽他一頓再說。”杜九言道。

桂王頷首,“我哥會負責。”

單德全取了鞭子來,噼裡啪啦一頓抽,張蠻子沒什麼表情,彷彿根本不怕疼。

“說不說?”單德全道:“你不說,我他孃的就讓你把牢裡所有的傢伙什都試一遍!”

張蠻子面無表情,“你們這些蠢人,我是為民除害,這些女人不除,這世道不會乾淨。”

“這世上就不該有水性楊花的女人。”張蠻子道:“你們不懂這些道理我不怪你們。你們要殺就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單德全氣的取了夾棍過來,夾住張蠻子的膝蓋,兩邊一扯,張蠻子嗷地一聲慘叫,疼的一頭的冷汗,道:“你們都是蠢人,蠢!”

“我是替天行道!”

“我是替天行道!”

張蠻子大聲喊著,“我是替天行道!”

單德全氣的不得了,指著放在爐子裡的烙鐵,“燒熱了!”

“出出氣就行了。”杜九言道:“不用這麼狠!”

張蠻子盯著杜九言,就聽她一笑,衝著他道:“單捕頭,那具乾屍不宜再葬了,燒了吧。”

單德全一愣,忙應是。

“你敢!”張蠻子道:“你不許碰我娘,不許碰!”

杜九言道:“你殺了她,將他做成了乾屍,我可看不出來你有半點敬愛她。”

“想必,她也不想看到你了吧,燒了的好,一了百了。”

張蠻子整個人都在發抖,“不行,我不會放過你的。”

杜九言道:“莫說你現在動不了,就是動的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走了,走了。”杜九言起身,大家都跟著她起來,張蠻子忽然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說!”

杜九言回頭看著他,“籃子和大壯呢?”

“籃子我殺了,他要跟男人私奔。他更水性楊花!”

“大壯呢?”杜九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