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禾點頭。

“你認為她包袱裡裝的什麼?”杜九言問道王氏。

王氏搖頭,“衣、衣服吧?”

杜九言將衣服重新放回去,沉聲出來,又問道:“她穿的什麼衣服?”

“一件藍色的棉襖,下面是條黑色的棉褲還有棉布鞋。”劉青禾道。

“這件藍色的棉襖什麼時候做的?”杜九言問道。

徐氏答道:“這藍色是她嫁進來的時候我給她做的。箱子裡那件灰色的是我去年給她做的,用她爹做棉襖剩下的料子。”

“她捨不得穿,一直穿那件藍色的。”徐氏和杜九言道:“杜先生,籃子的衣服都在家裡,鞋子也在,她根本不是要走啊。”

杜九言回頭看著劉青禾。

“我發誓我沒有撒謊。”劉青禾道:“我真的看到她和一個男人前後腳走了,然後她一直沒有回來,這事我撒不了謊!”

看過這裡,杜九言更傾向籃子是送大壯離開,至於她包袱裡提著的東西,很有可能是她給大壯準備路上吃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昨天推斷的,兩個人故意造成被人截殺的可能性就不存在。

回了三尺堂,大家圍坐在桌前。

“只能找人了。”杜九言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任何推斷只能是推斷。”

徐氏問道:“杜先生,我家籃子會不會……凶多吉少?”

杜九言沒說話。實際上她感覺也不是很好。

她雖然沒有見到大壯,但是從鄰居口中得到的資訊,不覺得他是個偏執自私的人,他強迫籃子私奔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排除這個可能,那麼就是他們覺得不可能的情況,兩個人在土地廟附近,被人劫持或者害了。

“報官吧。”杜九言道:“請官府找人。”

徐氏擦著眼淚點頭道:“好、好。我這就回家讓他爹去報官。”

下午,徐氏夫婦兩人去衙門報官,單德全來問了杜九言調查的資訊,第二天就請齊代青發了公文,請沿途的市舶司查問船隻,以及和沿途的縣衙打了招呼。

轉眼到了小年。

杭家班去平涼侯府唱堂會,鬧兒和花子贏得滿堂彩。

其後杭家班每一場戲,都是滿堂客,外地也有許多人託人來請杭家班去唱堂會。

說起唱戲,一提起來就是杜螢和青翎兩兄弟。

桂王府也忙著過年的年貨。

錢嬤嬤親自提著包袱到桂王府來,喊了桂王和杜九言父子兩個人,在暖閣裡開了兩個大包袱,“這兩套衣服給小蘿蔔的,一套是大姑姑做的,一套是針線房裡做的,來試試合身不合身。”

一套是紅色的,一套是很嫰的鵝黃色,小蘿蔔還沒有穿過這種小姑娘家用的顏色,一穿上惹的錢嬤嬤笑了起來,愛憐地抱著親了一下臉頰,“這看著,真是個秀氣的小姑娘啊。”

小蘿蔔不喜歡這個顏色,但是還是綵衣娛親地炕頭上扭屁股逗錢嬤嬤高興。

錢嬤嬤又給杜九言兩套衣服,她喜歡天青色,兩件都是天青色的長褂,但是另外一件鑲了青色的滾邊,又清雅又好看。

“我的呢?”桂王伸長了脖子看著空了包袱,從裡面找了個四個褥墊,“這什麼東西?”

錢嬤嬤道:“褥墊,你馬車上椅子上放著,坐著舒服。”屁股不疼。

桂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將墊子墊在炕上,蹙眉道:“這也太厚了。”

“軟乎,”錢嬤嬤摸了摸桂王的臉,“身體好點沒有,疼嗎?”

桂王不解,“我沒生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