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趴在炕上,“人生太無趣了,怎麼就沒有人請我去辦案呢。”

“還是案子裡有趣。”杜九言摸著個葡萄乾嚼著,看著一屋子的人,“去聽戲吧?”

竇榮興指著外面,“在下雪,不想動。”

“那去阿如的館子裡吃飯聽小曲?”杜九言道。

蔡卓如的館子開門了,取名湖廣蔡記。

每天中午都會有位叫春桃的少女來唱江南的曲子,聲音很甜美。

宋吉藝的搖頭,“唱、唱、唱曲、曲的是、是、是大、大、大嬸。”

“什麼大嬸。”杜九言撇他一眼,“人家才十八歲,怎麼就大嬸了。”

宋吉藝嘟著嘴不說話。

“他是嫌棄春桃是童養媳,所以連著曲子都不愛聽。”竇榮興道。

杜九言不想理宋吉藝,百無聊賴地靠在炕頭上,吃著零嘴打發時間。

“杜先生。”謝樺笑盈盈掀開簾子,“外面有位徐氏找您,說去三尺堂找了,但是你們沒有開門,她就蹲在王府外面,蹲了好半天了。”

“要不是有人出去,她估計要蹲到晚上。”

“徐氏?”竇榮興咦了一聲,“好熟悉啊。”

杜九言翻身坐起來,抓了衣服披上,“上回找女兒的。她女兒籃子失蹤了。”

“有活幹,兄弟們走!”

“你確定她能給你訟費?”桂王悠悠地道。

杜九言一臉驚愕,“王爺言之有理。細細一想我現在辦案,居然不再考慮訟費的問題。”

“我的思想覺悟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高了?”

杜九言咕噥著出門走了。

“九哥變了。”竇榮興道。

桂王咳嗽了一聲,理了理衣服,道:“應該受了我的影響!”

他說完,大家紛紛掀了簾子出去了。

徐氏進了王府的時候腿直抖,等到花廳的時候,腿更加抖的厲害。花廳裡坐了七位年輕的男子,外加後面還站著兩位。

怎麼京中年輕的好看的男子這麼多?

“杜、杜先生!”徐氏緊張的不知道是跪還是行禮,杜九言上前來扶著她,道:“徐嬸不要多禮,坐著說話。”

徐氏看到了桂王,膝蓋發軟問道:“王爺在這裡,要不要跪拜?”

“我們王爺很平易近人的,您不用緊張。”杜九言笑著道。

桂王頷首,“坐吧。”

徐氏拘謹地坐下來,小內侍上了茶,她起身道謝並不敢喝,猶豫著看著杜九言。

“您女兒籃子有訊息了嗎?”杜九言先發問。

徐氏搖頭,“沒有訊息,這已經快半個月了,我最近天天夜裡做夢,白天眼皮子也一直跳。”

“您有什麼想法?”杜九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