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客應是,“都是信得過的,沒有問題。”

昨晚任延輝安排了府中兩個有武功的小廝混進大理寺滅口吳文鈞,原本是安排好了的,沒有想到最後人沒有進去。

魯章之動手了。

他就是想要留著吳文鈞,好壓在他的頭上,讓他不敢喘氣!

“魯章之!”任延輝氣怒不已。

人死百了,就怕死不了!

吳文鈞現在什麼都不敢說,因為一旦牽扯出了他,那麼案子就會從一個小小的貪汙案,變成撼動半邊朝堂的大案,這個結果就連聖上都不敢,更何況吳文鈞。

可是,吳文鈞現在不說,不代表他以後不說。

只要吳文鈞還活著,對於他來說,就是頭頂的利劍,不知何時會落下來。

所以,他很惱怒。

“魯章之這一次太陰險了。”門客也跟著怒道。

任延輝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

魯章之端茶敬錢羽,“此番辛苦你了,雖胸有成竹,可到底還是經了牢獄,辛苦了。”

“大人客氣了。”錢羽笑著道:“這一次讓任延輝損兵折將,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下官心中極為痛快。”

魯章之頷首。

“大理寺卿的位置,你不要推辭。”魯章之道:“你的侍郎之職,我打算將卞文清提上來,我看此人頭腦清醒,做事穩重,可以勝任。”

錢羽也這麼認為,“確實是。這幾日我也查過他,他雖談不上乾淨,但做事有原則底線,很是不錯。”

“嗯。”魯章之頷首,“至於卞文清的位置,我看給裘樟吧。戶部肥差沒有定力的人很難勝任,先試他一試,若他處理得當,可以重用。”

裘樟這個人圓滑世故,放在戶部其實很合適。

能手握財政大權,但又不處處得罪人。

“那工部和都察院兩處,如何安排?”

這兩處是邱文力和金嶸空下來的位置。還有一處則是毛文淵的臨江知府。

“現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在我們掌控之中。”魯章之道:“水滿則溢,你我不要貪心。”

錢羽應是。

……

安國公府中,安國公看著秦太夫人和季夏楠以及跪在堂中的季玉,臉色沉沉極其難看。

“殺了吳景清給長平報仇,然後呢,你還想做什麼?”安國公拍了桌子道。

季玉回道:“任由國公爺處罰。”

“但是,這口惡氣若不出了,我這輩子都不會活的安心。”季玉道:“我哥有罪,被砍頭我無話可誰。可長平才九歲,他們也能下得去手。”

“這些人為了權利,連人的性命都不顧,實在是該死!”

安國公指著她,“什麼時候需要你一個女娃娃來主持公道,匡扶正義了?”

“你殺人報仇,和對方又有什麼區別?”安國公道。

季玉倔強地跪在原地,沒有解釋和反駁。

“哥,這件事玉兒做的很妥當,您一直說她做什麼。她為了長平報仇是對,若她不去,我也是要去的。”秦太夫人道:“我季氏絕後了,也要拉著他吳文鈞一起陪葬!”

“糊塗!”安國公道:“朝中的事你們懂什麼,聖上都說了到此為止,你們若還要攪和,到時候你們連頭頂這片瓦都保不住!”

秦太夫人臉色微變。

“這件事就此打住,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胡鬧生事,絕不會再保你們。”安國公說著起身,走了幾步指著季玉,“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