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他們的的感謝,我是稀罕您的人情啊。

安國公拱手,“那杜先生您慢走,老夫這就回去給他們傳話。往後斷不會再發生上一次的事情了。”

杜九言應是。

桂王走過來,用寬袖子做遮掩,勾了勾她的手指,擠眉弄眼地道:“言言你真是太厲害了。”

“趙公公,”杜九言拱手,“過獎了。”

桂王瞪眼,“你再說遍?”

這一說話,好幾撥人從他們身邊過去,杜九言面不改色地打招呼,又撇了一眼桂王,道:“您好好說話。”

“你等著,”桂王湊過來冷笑道:“終有一天讓你知道,本王的厲害!”

說著,曖昧的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她。

這視線太欠揍了,杜九言磨牙,“我以後要帶個小本子,隨時記賬一起結賬。”

桂王昂著頭負手而立,自傲又冷漠。

“杜先生,”薛按親自帶著人將趙煜賞賜她的東西送來,“這箱子裡是聖上賞賜的東西,讓他們給您送王府去行嗎?”

“有勞薛公公了。”

薛按說不敢。

“明兒讓謝樺請你吃飯,隨便吃。”桂王道。

薛按笑了,道:“奴婢一定奉命去吃謝樺一頓飯。”說著,行禮告辭而去。

杜九言和桂王沿著棋盤街出去。

此刻,燕京訟行中,申道儒喝茶的動作停下來,吃驚地道:“你說杜九言卸任了西南的會長?只領了別的賞賜?”

“是,傳給了西南劉嶸勤。”

申道儒一時有些不明白,她是會長又得到了如此大的殊榮,為什麼突然不要會長之職?

“這年輕人……”申道儒不喜杜九言,因為他們不是一路人,追求也是不同的,但是知己知彼才最妥當。

奇怪啊!

相隔幾條街的客棧內,程公復的筆掉在了紙上,一副畫立刻有了更大的敗筆,他不敢置信,“不做會長,讓給劉嶸勤了?”

“是了,她來的時候就給劉嶸勤交代了很多事。”

“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做西南的會長。當時也是心不甘情不願。”

程公復跌坐在椅子上……忽然不知道,他忙活了這麼長時間,居然不如一直默默無聞的劉嶸勤。

“先生,您保重。”陸綻不知道說什麼。

這就好像你一直視為不相上下旗鼓相當的對手,不但沒有將你視為對手,而且根本沒有放你在眼裡。

你在對方的眼中,不是對手而是個丑角。

這太諷刺了,比任何事都要羞辱。

“回不去了。”程公複道:“再回不回去了!”

他輸的心服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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