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杜九言道。

安國公高興不已,承德侯府是渾,聖上要薅爵他不會攔著,但絕不能是現在。

承德侯府和安國公,不可能成為吳文鈞的盾牌。

“你說的有道理。”安國公說著,拱手和趙煜道:“聖上,老臣和杜九言一個意思,孩子的矛盾孩子們自己解決,這樣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趙煜就看向魯章之,“魯閣老,你覺得呢?”

魯閣老看了一眼垂著頭的杜九言,眼底劃過笑意,上前一步拱手道:“老臣也覺得很合適。”

“行,那就網開一面。不過,承德侯府這一次實在是不像話,爵位雖留著,但往朝廷給的俸祿就此斷掉。另罰季長平傷好去隆恩寺修行一年。”

“讓他修身養性,別和他爹一樣,長歪了!”

安國公拱手謝恩,又折身給魯章之以及杜九言行禮,感動地道:“其他的話退朝後再說!”

杜九言笑著應是。

俞大人面色鬱郁,想說什麼,可卻沒有敢上前,他偷偷看了一眼吳文鈞,吳文鈞和他打了個否定的眼神。

承德侯府的事,不能再揪著不放了,否則,就會引起聖上的疑心。

最重要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再需要承德侯府的遮掩。

“杜九言。”趙煜道:“年中時,朕說讓你和西南比試,你若贏了,西南就繼續保留,你繼續做會長。”

“如今你贏了,朕也履行承諾,從今日開始西南還是西南,你杜九言依舊是西南的會長。”趙煜說著,對薛按打了個手勢。

薛按下來,將受封的文書給她,低聲道了句,“恭喜杜會長。”

杜九言含笑,道:“學生謝主隆恩。”

“另外,你和桂王一起查了水利貪汙的案件,千里迢迢將人押送到京,朕很高興。今賜你文房四寶一套,太祖的訟師袍一套,還有朕親自題寫的西南牌匾。除這些賞賜外,你可有額外想要的。”

所有人一臉的吃驚,聖上居然將太祖皇帝的訟師袍賞給了杜九言。

這……這對於訟師來說,可是亙古未有的褒獎。

做訟師能做到這個份上,就算是申道儒也快要望塵莫及了。

“皇恩浩蕩,學生已心潮澎湃,心滿意足,再沒有別的想要之物。”杜九言不知道祖師爺的袍子表示多大的臉,但是隻要是皇帝賞賜的東西,哪怕不值錢也值名頭。

趙煜滿意地笑了,額外吩咐薛按,“牌匾你幫她辦了吧,她回去的時候正好帶上現成的。”

薛按應是。

西南以前的牌匾裂了,如今掛著的是個贗品,要換上趙煜親筆題寫的牌匾,又有了極大的臉面。

“謝聖上隆恩。”杜九言說著,忽然一抬手,道:“聖上,學生有一件事不知能不能說?”

趙煜頷首,“只管說。”

“學生年紀輕,除了邵陽那個地方,就只來過京城。這天下那麼大,學生想四處去看看見識一番。”杜九言道:“可是,西南是祖師爺扶持的百年訟行,學生既接了這個擔子,就必須要對它負責。”

“可是,這理想和現實是想左的,所以,學生想將西南會長一職,讓給西南劉嶸勤劉先生。他為人正直,善良業務能力也非常強,且踏實穩重,比起學生,他更適合領導西南,也一定能夠帶著西南,創造更輝煌的未來。”

她的話一落,所有人都是驚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她居然不想做西南的會長。

做訟師的,還有不想做兩行會長的?

訟師的職位,最高的也就這兩行會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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