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的暖閣裡,南安侯和夫人已經迎了出來,道:“怎麼樣,案子結束了嗎?定罪沒有?”

“金東定的什麼罪?”南安侯夫人緊緊攥著帕子。

小廝激動劑喘著氣回道:“沒有,沒有給咱們公子定罪。”

“沒有?”南安侯不敢置信地問道:“聖上不是說要徹查的嗎?沒有查嗎?那季林呢,也沒有定罪嗎?”

小廝回道:“季林判了斬立決,明天就處斬。”

南安侯夫妻倒吸了一口涼氣。

“聖上將案子交給了西南會長杜九言,等所有人都判刑以後,聖上就問杜九言,其他可有證據。”

“杜九言就說他能力太弱,沒有查到其他人的罪證。”

“聖上就說那就暫時關著吧。”

南安侯夫人腿一軟,由身邊的媽媽扶住了,她雙手合十念著阿彌陀佛,“多謝菩薩保佑。這一次金東平安回來以後,我一定給您重塑金身,一定讓金東老老實實做人,再不寵溺他了。”

“你謝菩薩有什麼用,這分明就是聖上不想把事情鬧大,放過金東幾個人!”南安侯道:“這個杜九言也是聰明人,她沒有去細查。否則,就算金東沒有殺人,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夠他吃苦頭的了。”

“這個人情,算是給這個西南會長欠著了。”南安侯道。

南安侯夫人道:“能保住我兒的命,不管多大的人情我都還的!”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南安侯夫人一邊念著,一邊去給菩薩上香。

不知南岸侯,別的幾家亦是如此。

京中各門各戶盤根錯節,案子一錘定音後,多少人家暗暗鬆了一口氣。

此刻,杜九言還站在府衙的門外,現場答疑。

好半天,才送走大家,小蘿蔔撲過來抱著他,道:“爹啊,今天這個案子是不是特別難啊?”

“是很難,不過你爹我聰明,有驚無險!”杜九言道。

段應幾個人圍上來,你一眼我一句的和她說恭喜。

“忽然很想念邵陽。平常這個時候,我們就能去董掌櫃那邊打秋風了!”杜九言嘆氣地看著蔡卓如,“蔡公子你要努力啊!”

蔡卓如輕笑,道:“好!”

“你讓人家努力給你打秋風?”跛子白了他一眼,將小蘿蔔接過來,道:“我還沒有請過客,今日我請。”

杜九言驚訝地看著他,“跛爺,什麼規格?”

“天香樓,”跛子面不改色,“敞開吃。”

杜九言豎起個大拇指,招呼大家,“兄弟們,我們跛爺有錢,千萬別給他省!”

“天香樓敞開吃,那可不是有錢這麼簡單,是很有錢啊。”竇榮興道:“我和宋吉藝在門外走了好幾次了,幻想著有一天能進去吃一頓。”

桂王撇著他們,“至於這麼摳搜嗎?不就一頓天香樓,多大的事。”

杜九言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走,走,吃臭道士的去。”桂王起鬨,一點不覺得羞愧,徑直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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