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多了,消消食。”杜九言道:“有馬車嗎?”

齊代青回道:“有馬!”

“湊合湊合。”杜九言拱手,道:“那我去忙了。京城可真是冷啊,這才九月末就這麼冷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要下雪了。”

她碎碎念著走了。

齊代青頭疼。

杜九言不急不慢地騎著馬,單德全很有耐心地跟著她。

走了許久到了別院,帶著人搜查別院。

“杜先生,”單德全幾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將張三通的案子拿出來和她討論,問問她的意見,總覺得杜九言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看法。

杜九言一笑,道:“單捕頭,咱們分頭行動,這樣節省時間。”

她說著,指著另外一邊,帶著兩個小捕快走了。

單德全忽然發現,第一次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後來也很客氣,但是就沒有第一次那麼真誠了,“可真是小氣的杜先生啊。”

“做事做事。”單德全招呼大家。

杜九言進了個房間,她問過在裡面待的時間最久的女子,她清清楚楚地說了這個院子裡進進出出加上現在的她們一起,至少有五十個人。

她不知道那些離開的女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當時問女子,是不是每次主子都在。

女子說是,因為只有主子有權利殺人。

“這個權利,如何體現呢?”杜九言覺得這是關鍵,少一個證據,可以佐證季林在這個院子裡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

只有他有權利處置那些女子。

她站在大院子的中央,看著一排排的掛著名字的院子,“掛這些,心理是如何想的,想得到無上尊貴,幻想自己是帝王?”

“帝王有玉璽,那麼季林有什麼?”杜九言快步走到正中,那一間是唯一沒有掛牌子的房間。

房間裡擺著很雅緻,但卻沒有女子用的東西,顯然是男子的房間。

如果這個房間有東西,那麼季林暫時還沒有機會取走。

她四處敲著牆壁,直覺告訴她,這裡有東西。

“杜先生,”單德全插過來,站在門口,“您找到東西了嗎?”

杜九言招了招手,“單捕頭,您來聽聽。”

單德全過去,牆壁敲擊的時候是中空的,單德全臉色一喜,“暗格?”

杜九言頷首。

單德全很有經驗,在旁邊的多寶閣架子上翻找,將每一個擺設都拿起來放下去,忽然,光滑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中空。

“這裡!”單德全迫不及待地將暗格裡的東西拿出來。

是個長五寸寬三寸的匣子,上面有鎖。

單德全直接用刀劈開,開了匣子,就看到裡面放著一疊紙,每一張紙都是一個典租契。

每一張契約下,賣的人名字不同,但買的人簽名落款,都是一樣的私章落印一個“林”字。

“真是有福氣啊,”杜九言道:“數數多少張。”

單德全數了一遍,聲音裡都透著驚駭,“五十三張典租契!”

“還有十六個,那麼餘下的人去哪裡了?”杜九言拍了拍單德全的肩膀,“單捕頭,你的有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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