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靖寧侯問道:“墨兮這次回京城後,是不是和你不再親近了?”

韓子路點頭,“我約了他兩回他都推脫了。墨兮他和以前不同了。”

“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靖寧侯也沒有辦法。按道理說桂王和他家應該是最親熱的,可現在弄的,他根本不和他們來往。

他們連什麼原因都猜不到,莫名其妙就這麼疏遠了。

“這段時間他幫著西南杜九言辦案,等過些日子閒下來我再去請他來家中。”韓子路道。

“嗯。你是他表哥,理應多擔待一些,多開導他,不要讓他被人騙了走上了歧途。”靖寧侯道。

韓子路應是。

靖寧侯隔壁的安慶伯府裡傳來女人的哭聲……

第二日早朝,是許久沒遇見過的熱鬧,平日不上朝的,都來了。

趙煜在早朝上發了一通的火,責罰了七八戶,責令其他人回家去自查。

大家惶恐不安地回家去。

吳文鈞和任延輝在房間裡喝茶,門戶關著外面守著人,吳文鈞道:“大人,情況果然不出所料,現在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這件事上了。”

“此事你辦的極好。”任延輝讚賞不已,“不動聲色,又將杜九言那小子推出來。那小子實在太猖狂了,本官聽見她說話,頭皮就抽緊發麻。”

吳文鈞應是,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不過好在,她輸了,從今天開始她就不是西南的會長了,等這個案子查辦清楚,就弄個什麼事把她除了!”

就怕她再來京城又惹出個什麼事情來。

實在讓人頭疼。

“她和桂王爺,都是……”吳文鈞不好意思說攪屎棍三個字,但是他真是覺得。

桂王天不怕地不怕,杜九言則是個愣頭青。

桂王弄不掉,杜九言他們還是有辦法的。

……

程公復和陸綻坐在茶館裡,四面都在討論昨天的大案子,有人道:“最後在御書房裡,還是杜先生辯訟的,這個案子,最後還是西南在收尾。”

“收尾有什麼用,西南輸了啊。昨天聖上都將她會長的職位削去了。以後西南就是燕京的了。”

“這還沒有最後呢吧,聖旨還沒有下啊。”

“兩件大案子都還沒有結果,聖上金口說一句就行了。今天早上我吃早飯,聽到燕京的兩個訟師都在討論申道儒在挑選西南的會長了。”

“杜先生也怪冤的!”

“她也磊落,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說。輸了就是輸了,夠爺們!”

眾人跟著應是。

程公復和陸綻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他們起身,直奔燕京。

申道儒不在,程公複道:“我就在查房等他回來。”

“這是早上,”書童沒好氣地道:“我們會長肯定要等到晚上才能回來,你們要想等就等吧,我是不會管你們的。”

書童說著就走了。

程公復和陸綻坐在茶水房裡,就聽到外面訟師和學生們一撥一撥地經過,都很高興,“雖然我們看不上西南,但是他現場成為我們下屬的訟行,那以後就再也沒有資格強行和我們攀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