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的線索嗎?”桂王問道。

她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了。”

“查起來,有些難度。”桂王道:“事情已過去一年,當時女子出事的時候,沒有人來認領舉報,現在再翻查,那些知道的人,更加會三緘其口。”

“另,內宅陰私,這樣的府邸家中下人必然是一批一批的更迭,一年前服侍的人,和今日服侍的人,可能已換過兩批。”

“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或許,會一無所獲。”桂王道。

杜九言明白桂王的意思,道:“沒關係,只要確定幾個人,我們就慢慢查證。”

“今天才第一天,所得到的收穫,遠遠大於我們的想象。”

“所以,我們現在只要緊緊抓著幾條線索,我感覺,一定會有收穫。”

跛子咳嗽了一聲,“時間你說的不對。什麼時候結束,取決你的對手什麼時候結案。”

“我忘了比賽這事兒了。”杜九言扯了扯嘴角,“行吧,明天抓緊時間,不能總想著十天。”

大家很緊張。

“王爺,這些人好查嗎?”杜九言看著桂王。

“你查不好查,我查就很方便。”桂王道:“此事你交給我,明日我親自去辦這件事。”

杜九言拱手,“多謝王爺了。”

桂王擺了擺手。

“都回去休息吧,被胡思亂想,養足精神明天繼續戰鬥。”杜九言道。

大家應是,結伴回去睡覺。

“我感覺不要辯訟,我們在這裡,就是拖先生的後退,一點用都沒有。”傅元吾咕噥道。

“先生在培養我們,就算我們起不到什麼作用,幫不上先生的忙,但只要我們認真學習,從中能得到經驗也是可以的。不枉費先生帶著我們走一趟。”宴通道。

宴通開解,傅元吾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拱手道:“宴師兄說的對,如果不能幫忙,我們就認真學習。”

大家都附和著,說著話各自回房休息。

“那我們也去休息了,”周肖道:“你不要太緊張,總會有線索的。”

杜九言頷首,左右看看,“蔡卓如呢?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可能還要過幾天。”錢道安道。

蔡卓如做事有分寸,他說他來京城開飯館,定然是有幾分把握的。這次來京城,應該也是因為和朋友通氣了,才來的。

“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杜九言打了個哈欠,周肖幾人走了,她問跛子,“你今天有收穫嗎?”

跛子道:“燕京抽到的案件也不簡單。去年八月十一,后街的羊皮巷最後一戶劉秀才家中,父子二人在家中被殺,劉秀才身中兩刀,他三歲的兒子胸口一刀,現場非常慘烈。發現且報官的人,是劉秀才父母。他的父母就住在隔壁的院子裡,相距十幾步的腳程。”

杜九言明白,有的人家嫌一個院子小,就會把左右隔壁都買下來,但又不想把中間的一堵牆都拆了變成一戶,就會在圍牆上開一道門。

門關上就是兩戶,門開著就是一戶。

父母和兒子倒是少見,但親兄弟之間很常見,既能來往又不會互相干涉。

“父子死了,那妻子呢?”杜九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