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白了她一眼,“既如此,那你們就討論案件吧。”

“討論,討論。”杜九言和傅元吾道:“取紙筆,記錄。”

傅元吾拿了紙筆來,垂頭喪氣地坐在桌邊,等著大家說話。

好半天,沒有人開口。

“我、我什麼想法都沒有。”徐子玉搖著頭,尷尬地道:“腦子裡是空白的。”

喬棟點頭,“我也是。”

“誰指望你們說話了,”竇榮興嫌棄不已,眼巴巴地看著杜九言,“九哥,你說。”

杜九言咳嗽了一聲,“那個,我也空白。”

眾人嗷地一聲慘叫,洩氣地或靠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生無可戀。

“振作點。”杜九言道:“這案子是順天府辦理的,那我們就先走一趟順天府,問一問當年辦理此案的差役,問過他們後,才來判斷。”

“另,就算屍體腐爛化成了白骨,我們也要開棺查驗。死馬當作活馬醫,先動起來。”

她說著,招呼十個人,“去準備一下,準備出發。”

“要我和你們一起去嗎?”跛子問道。

杜九言搖頭,“暫時先不去,看看對方什麼情況。”說好她帶十個人,跛子去了就算是違規,“就算要你們幫忙,咱們也得關起門來操作。”

跛子擔憂地看她一眼,頷首道:“我去打探燕京的情況。”

他說著,帶著劍走了。

“我陪你們去衙門,”桂王道。

有他在,衙門不敢欺生。

“走吧,”杜九言將單薄的卷宗收拾起來,“咱們這就開始了,甭管有沒有,坐在這裡就是把腦袋想幹了,也只是個虛構的故事而已。”

“錢道安,我兒就交給你們了。”

錢道安道:“稍後我們帶他出去走走,這幾天你忙你的,小蘿蔔三個人孩子交給我們了。”

“行了,”杜九言喊了一嗓子,“走了!”

桂王摸了摸她的頭,“按照你的個性,你不該這麼好說話的,吳文鈞讓你選你就選了?”

“人微言輕,”杜九言道:“在京城這地兒,沒大事的時候我還是不要惹著誰比較好。”

“夾著尾巴做人,是我目前的格調。”

桂王白了她一眼,“那我剛才應該去的,錯過了你吃癟的場面,很遺憾。”

“沒事,錯過了這一場還會有下一場。”杜九言道:“總會讓你遇見的。”

桂王眉頭一凝,道:“誰敢!”

“霸氣,”杜九言豎起個大拇指,道:“那我就託您的福,試著挺一挺腰桿?”

桂王頷首,“有人欺負你,直接報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