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豬!杜九言氣的踹了桂王一腳,她今天要不是帶了拍花子的藥粉,估計真得被他拿住了,在拳腳上,她到底還是比他弱了很多。

就聽到桂王的衣服,在地上嘶嘶的摩擦著,一會兒功夫就撕開了。

杜九言又踹了兩腳。

“你……你住腳!我們放你走,你不準再動手動腳。”左邊的人是顧青山,他看著眼皮子直跳,心疼不已。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那你們滾開,等我出去了再說。”

顧青山拉著韓當,後退了兩步。

杜九言揉了揉自己的腿,將桂王往外拖,他個子很高,就算是不胖也是特別的重……她兩個胳膊疼,肩膀疼,腿也疼。

好不容易將人拖出了院子,沒了漁網罩著,她才暗暗鬆了口氣,一抬頭從懷裡摸了個東西出來,拆開紙包,衝著桂王身上一丟,道:“看暗器!”

說著,人就以極快的速度攀上圍牆,轉眼消失在院外。

“爺!”黑夜裡,顧青山就看到杜九言朝桂王丟了兩個圓溜溜的東西,他以為是火球,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一把抓住正要丟掉卻是一愣。

他攤開一看,居然是小孩的襪子,也不臭,但……確實是襪子。

“莫名其妙。”顧青山將襪子丟開,和韓當扶著桂王起來,“爺,您快醒醒。”

桂王睜開眼,只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嘶嘶地吸著氣,“那刁豬,逃走了?”

“是!”顧青山道:“爺,您哪裡受傷了?”

桂王坐起來,怒道:“看不到嗎,我哪裡都傷著了。”他說著摸到軟軟的東西,撿了起來,“這什麼?”

“小孩的襪子,”顧青山道,“杜九言連走前丟、丟下來的。”其實是砸他臉上的。

桂王立刻就想到了白天裡跟在杜九言身後的小孩,那孩子……他將襪子丟掉站起來,人晃了晃,道:“去煮甘草汁啊,我中毒了。”

“是、是!”顧青山讓韓當去煮,他扶著桂王進房。

桂王慢騰騰地走著,顧青山道:“爺,杜九言知道是您了,現在怎麼辦?”劉縣令的人皮只有一張,今晚喬墨戴著去城外了,桂王就在這裡坐等杜九言來。

“他沒有證據,不敢怎麼樣。”桂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接下來她一定會去找劉縣令的下落。”

只有這樣,杜九言才能帶著真正的劉縣令指認他的假冒的。

“那……把劉縣令殺了?”顧青山道。

桂王擺手,“不用,我有辦法。”

顧青山嘴角抖了抖,腹誹道:“您……您的辦法對杜九言沒用啊,都吃了幾次虧了。”

就奇怪了,他們爺長這麼大就沒在失手過,比如這次回京,聖上和太后娘娘幾乎是重重關卡,層層圍困,可他們爺還不是帶著他們穩穩出了京。

可……可怎麼到了杜九言這裡,他們爺的聰明就變的不那麼明顯了。

“疼……”桂王喝了口水,疼的麵皮一抖,“這個卑鄙的人,就光打臉了。”

顧青山沒敢說話。

“居然還抱著爺,沒臉沒皮!”桂王脫了衣服,就看到肚子上都有淤青,他氣道:“去泡點藥浴,我泡會兒。”

也不知道哪天能消腫,氣死他了。

顧青山去準備藥浴,桂王拿了鏡子照著自己的臉,兩隻眼睛都腫了,兩條縫似的,他啪地一聲蓋上鏡子。

“爺,焦三被他們找回來了。”顧青山進來道:“喬墨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