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撇了他一眼,坐下來翻桌上的卷宗,看到牡丹姑娘的卷宗,“嚴長田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吧。”

“沒有。最近都沒去紅樓。”周肖回道。

杜九言點頭,看著桌子上堆著的三個訟案,翻了翻,錢道安問道:“現在怎麼辦,案子我們接還是不接,劉縣令這個樣子,怕是不會公正公平啊。”

“請訟人等得及的話,就等一等吧。”就桂王那德行,指望他公證地評判,那是不可能的。

而跛子去找劉縣令,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找得到。

“九哥,就算再等一等也沒有用啊,劉縣令對你成見這麼大,眼下又撕破臉了,等了也沒用啊。”竇榮興唉聲嘆氣。

他們剛有了起色,蒸蒸日上,沒想到付韜走了,換了個奇奇怪怪不對盤的劉縣令來了。

“九哥。”宋吉藝湊過來,低聲道:“要、要不、一、一、一不、做、二、二不、不休、把、把劉、劉、劉縣、縣令、抓、抓、起、起來,打、打一、一、一頓。”

“毆打朝廷命官,你學過律法沒有。我怎麼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狠了,動不動就想打架。”竇榮興瞪著宋吉藝,“前一次九哥和他在衙門裡槓上,就已經算是做過了,要是真要打他,被他查出來,咱們就完了。”

“不、不、不行。那、那你說、怎、怎麼辦?”宋吉藝道。

竇榮興就看著杜九言。

“我說了啊,等!”杜九言白了兩個一眼,“都勸勸自己的請訟人,說最近劉縣令在磨合期,等他磨合期過了,我們再遞交訴狀。”

竇榮興好奇地道:“什麼是磨合期?”

“你買一頭驢,回來就能拉磨?”杜九言問道。

竇榮興搖頭,“不知道,沒買過驢。”

“那就學點知識。新驢不懂你家的磨,得趕著他多走幾趟。”杜九言道。

大家一愣,錢道安嘴角抖了抖,竇榮興湊上來低聲道:“比喻劉縣令是驢,合適嗎?”

“不合適,驢會生氣!”杜九言道。

竇榮興哈哈大笑,宋吉藝也笑趴在桌子上,跌倒在地抱著杜九言的腿拱著,“九、九、九、啊、哈哈。”

“你比驢還好笑。”杜九言將宋吉藝提溜起來放在一邊,轉頭周肖和錢道安也正在笑,好半天周肖道:“放心,我們不會給驢透露訊息的。”

杜九言拱手,道:“多謝了。”

五個人坐在三尺堂裡打嘴仗,消磨了一個下午,杜九言一路閒逛到縣衙門口,老闆看見她笑著招呼道:“杜先生,今天要不要吃火燒。”

“不想吃,最近吃多了。”杜九言還是進來靠門邊坐下,一抬頭就看到“劉縣令”正坐在他對面,一臉戒備加上驚恐地看著她。

杜九言眯了眯眼睛,將對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邊,忽然拱手,道:“劉大人,幸會啊。”

“嗯。”“劉縣令”一邊喝著酸辣湯,一邊將嘴裡的火燒飛快的嚼著,杜九言很熱情地坐到對面去了,“劉大人您真是一位好官那,沒有山珍海味,不去紙醉金迷,居然坐在這裡吃火燒。”

“就算是以前付大人在,都不如您這般平易近人啊。”

“劉縣令”飛快地掃他一眼,起身就要走,杜九言一把拉住他,攔在前面,“劉大人別走,我們聊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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