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杜九言衝著吳典寅拱手,“大人,學生確實為了查清毛寅的死因,而解剖了他的遺體!”

吳典寅點頭。

夏百川一愣,他沒有想到杜九言認的這麼幹脆!

他可是堂堂西南的會長,而且,如今的西南岌岌可危,如果再經過一次會長犯法的事,聖上就絕對不可能再留著西南了。

她居然毫不猶豫地認了這個罪行。

“大人,依大周律法,杜九言毀壞他人屍體,按律笞八十,但因她乃西南的會長應當罪當一等!”

吳典寅看向杜九言,等她辯訟。

桂王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眼夏百川,醜人多作怪!

“認,都認了!”杜九言笑盈盈地道。

夏百川又是一驚,不得不向杜九言拱手,道:“杜會長敢做敢當,實在令人佩服!”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真正的懲罰,還在京城!

他們會再經歷一次付懷瑾的事。

會長犯罪撤職,西南撤併。

就算是桂王相保,就算是聖上開恩,也保不住的!

解剖查死因,難道還想恢復祖師爺的當年的條例?不可能的。

因為被廢的,就是為世人所不容的。

這是必然。

違背這一切的人,就會被大勢所不容。

夏百川收手,這一場辯訟才開始。他現在很想知道,杜九言準備怎麼做她的原告。

“既毀屍一案,杜九言已認罪,那毛獻友狀告案,便在此暫告一段。待杜九言做原告案審理完畢後,再行討論賠償一事。二位可有意見?”

夏百川拱手道:“學生同意。”

杜九言點了頭,吳典寅就看著她,道:“第二案,杜九言你說!”

“是!”杜九言應是,看向毛獻友。

毛獻友一直沒有說話,被杜九言看的心頭一跳,垂下了眼簾。

“你想賠償多少錢?”杜九言沒頭沒尾地問毛獻友,“還是一萬兩嗎?”

毛獻友看向夏百川,夏百川和他點了頭,他才回道:“是!”

“那,你關心你繼子的死因嗎?”杜九言問道。

毛獻友回道:“杜先生說笑了,我們一直在等西南給的交代。就是不知道,杜先生今天作為原告和此案一起審,告的是什麼名目,告的是誰。”

“告你!”杜九言看著他,“殺子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