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通應是而去。

程公復喝了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報了兩回,西南一個下午走了五位訟師。

府學那邊,也聽說有人在收拾行李。

“讓所有人到府學館!”程公復吩咐陸綻,“我有話要和大家說。”

陸綻應是。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到了,程公復看著沒有主心骨的眾人,呵斥道:“西南這麼多年,什麼事沒有經歷過,你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一點事就慌成這樣!”

“從今天開始,誰要是想走,一律不會留他。他從踏出西南的那一刻起,就不是西南的人。”

“都聽清楚沒有?”

眾人拱手應是。

“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大家應是各自散開,有人低聲問道:“程公一定會有辦法的吧?”

“肯定有辦法。程公這麼多年在朝中認識不少人。”

“有程公在,西南一定沒事。”

程公復聽著態度略好了一些,帶著幾位先生回了自己辦公的房間,程公複道:“我這兩日會出去一趟,家中的事情就交給各位了。”

“先生要辦的肯定是要事,您儘管去,家中有我們呢。”陸綻回道。

程公復頷首正要說話,就有人來回稟,道:“程先生,甲字組和乙字組的師兄弟吵起來了。”

“好好的,為什麼吵架?”程公復問道。

“說……說會長的事,”小書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程公復,“說、說您當年為什麼敗給了付會長,是、是因為您能力不行。”

“說您只適合上公堂辯訟,做訟行館的大先生。”

程公復很生氣,但臉上卻不露半分,頷首道:“傳我的話,有這空閒,做點別的事去。”

書童應是而去。

話到,但兩組的爭吵,卻依舊沒有停,程公復忍著沒管,第二天一早,讓西南的賬房提了一萬兩銀票,他輕裝上路直奔武昌。

幾處運作,五六天後,襄陽的驛站傳來訊息,薛然生病,留在襄陽養病。

程公復從武昌回來。

陸綻去城門接的他,一上車就問道:“先生此去,可有好訊息?”

“沒有!”程公復搖頭,“寧王爺遣人去打聽了訊息,他說這件事恐怕是八九不離十!”

陸綻眉頭緊鎖,“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撤併嗎?”

“申道儒沒有同意。”程公複道:“他不但沒有同意,還推舉了我做會長。”

陸綻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兩人都沉默著。

回了西南後,大家迎了過來。

程公覆沒有多言,只遣人去接薛然回來。

……

三尺堂中,杜九言踢了踢桂王道:“西南散了話,你有沒有辦法將他們現在住的院子弄到手?”

“能啊。”桂王點頭道:“你要他們的院子,開你的三尺堂?”

杜九言點頭,道:“西南現在的院子很有底蘊,我還是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