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懷瑾扶手站在門口,始終不曾回頭,桂王拍了桌子,呵斥道:“常山,你殺人屬實,你可認罪?”

常山回道:“小人認罪!”

“好!今本官依律判你斬立決!”桂王說著看向焦三和高遠,“你二人稍後便可回家。”

高遠神色恍惚,垂頭應是,焦三悶悶地磕了頭。

“付懷瑾!”桂王問道:“你可認罪?”

付懷瑾頭也不回地道:“大人,付某不認罪,杜九言所說的事,都是子虛烏有,且,大人不過七品,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不能判定付某的罪責。”

“好!”桂王指著寧王,“你來。”

寧王一愣看著桂王,接受了對方瞪眼,頓時咳嗽了一聲,道:“縣令不行,此事本王做主,先將付懷瑾收押,由吳典寅帶回府衙,擇日送回京中,由刑部判定。”

“是!”跛子應是,上前來毫不客氣地在付懷瑾的頭上套上了枷號。

付懷瑾猛然掙脫,轉頭過來盯著杜九言,忽然冷笑:“杜九言,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做西南的會長嗎?你認為你行嗎?”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不會懂!”

“你管不好西南,你也做不了會長。西南所有人會恨你,天下所有的訟師會恨你,你且等著吧!”

杜九言道:“那就走著瞧!”

“狂妄,你太狂妄了!”付懷瑾被跛子拉下去,邊走邊道:“你們所有人,天下人都會後悔的。”

跛子用帕子將他的嘴一塞,衝著蛙子道:“押下去。”

杜九言負手而立,神色淡然。

“杜先生,我們相信你。”

“爹,我也相信你。”

“你可以的,杜先生。”

杜九言轉身衝著大家一笑,拱了拱手。

“教唆詞訟,設局構陷,蠱惑他人故殺之罪,胡飲,本官依律判你斬刑,你可服?”桂王問道。

胡飲磕頭應是,“認罪,小人認罪。”

黃書吏讓他畫押,將他押下去。

桂王指著兩個盜馬賊,“慣偷!不過本案你二人陰差陽錯立了功,本官就不在你們臉上刻字,待查證你二人偷盜錢財數目,再行定罪。押下去。”

“高德榮被殺案,今日結案,本官明日就將判詞寫好交由吳大人帶回,退堂!”

鄭因走到杜九言面前,神色難堪,問道:“你當日,就知道了?”

“是!我當日就知道了。多謝鄭先生相助。”杜九言道。

鄭因苦笑搖頭,“我並非助你,只是不相信他會這麼做,本因還是想要讓你難堪,讓你知道自己錯了。”

“在這裡,因不重要,果才是。”杜九言拱了拱手,“如果順利,大約我們會在西南見到。”

鄭因略拱了拱手,道:“再會。”便走了。

杜九言回禮,一回頭看著高遠,無奈拱手,道:“高二爺一直以禮相待,我卻將計不曾告知,讓你受苦,抱歉抱歉!”

“體痛不如心寒。”高遠胡亂拱了拱手,“杜先生不必抱歉,此事與你並無直接干係,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