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高德榮也在實施他的計劃。他要用偶爾得來的草頭烏,將焦三毒倒。他並非是要殺焦三,他想要用當年焦三對他的方法,來汙衊他報復,所以,焦三的荷包裡有四千兩他並不知道的銀票。”

“焦三毒暈後,高德榮想要將他捆起來,這個時候,常山出現了。”

“他和高德榮曾經見過,常山是焦三的朋友,高德榮以為自己的事情敗露,所以和常山揮拳相加。他不是常山的對手,所以唯一的戰利品,就是常山這顆早就要斷的門牙。”

“常山,你知道我怎麼發現你的嗎?”杜九言問道。

常山搖頭。

“除了你的門牙外,還有你的馬。那你我碰到,你牽著你的馬。那匹馬是我朋友趙公子的,我曾誇過它的美貌。”

常山臉上血色瞬間消退,止不住顫抖地看著杜九言,難怪那杜九言很熱情地拍了拍他的馬。

“我找到了那兩個偷馬賊!”杜九言轉頭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賣的馬?”

“我們四月二十六的下午。我們在北城門外賣馬,常山從北城門外高家別院過來,看見我的馬很喜歡,用六兩銀子買走了。”偷馬賊。

“常山是這樣嗎?”杜九言問道。

常山點頭。

“你認罪嗎?”杜九言問道。

常山噗通跪趴地上磕頭,“大人饒命!人真的是一時聽信別饒話,鬼迷心竅,才做下蠢事,人不是故意的。”

“認罪嗎?”杜九言問道。

“認,你的沒錯,那我一早去高家別院等時機,時機到了,我進去殺了高德榮就迅速離開了。等到城門口的時候,我認為沒事了,就花了六兩銀子買了一匹馬。”

他以為貪了便宜,卻沒想到,送了命。

焦三喝問道:“常山,我拿你當兄弟,你居然陷害我!”

“我、我鬼迷心竅。”常山道。

杜九言問道:“怎麼鬼迷心竅?誰讓你迷心竅?”

“是他。”常山指著胡飲,“他和我,我和焦三在邵陽開武館,以後就算掙錢也不可能有我的份,他還告訴我,榆錢村那個地方,原本是一個賭坊,是焦三帶著人衝了,殺了裡面所有人,拿到了那個地方。”

“他,既然焦三錢都拿出來了,不如撇開焦三,我一個人開武館!”

“他告訴我,四月二十六那去高府別院宴席室隔壁的房間等,下午焦三會去,我只要等焦三被高德榮毒暈,我就進去殺了高德榮。其他的事我不用管,和我沒有關係,他會幫我善後。”

“我一想殺的不是焦三,以焦三的手段和人脈肯定不會被砍頭,我就去了。”常山道:“沒、沒想到……”

他以為沒事的,沒想到他最後成了殺人兇手。

“胡飲?”杜九言微微頷首,問隔壁的彩香,“你呢,認識胡飲嗎?”

彩香哇地一聲哭了起來,“認、認識。他和我,那我們二爺換了衣服,只要了我就能被放出去了。”

“我本來不想,可是在牢裡我特別的害怕,我、我就了。”

杜九言走到胡飲身邊,含笑問道:“胡管事?”

“是我!一切都是我設計的。”胡飲道:“因為你和我們會長打賭,我不想我們會長輸在你這樣一個無恥的兒手中,所以我設計了這個案件。”

“要殺要剮隨便,我認罪!”

杜九言攤手,看向付懷瑾,“他好忠心啊,付先生。”

“糊塗!”付懷瑾和胡飲道:“我和她比試是光明正大的,不需要你從中作手腳,你這樣,是置我於不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