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賭坊不夠。”鄭因道:“所以,為財殺人的動機成立。”

“可以。”付懷瑾頷首,“兇器確認了?”

鄭因應是,“兇器確認,就是焦三的刀。”

“再去現場走走,看看有沒有遺漏。”付懷瑾道:“焦三說他暈了,不記得事,杜九言那邊如何查的?”

鄭因回道:“她今天去了劉家凹,應該是查證草頭烏藥粉的事,但並沒有得到線索。”

付懷瑾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這個案子你親自上,對杜九言可有把握?”

“證據確鑿,沒有問題。”鄭因道。

“這個案子,要和她比嗎?”鄭因問道。

付懷瑾點頭,“比!”

“那、那我明天再去查一查。”鄭因本來很輕鬆,可一說比他就緊張了。薛然是前車之鑑,他怕他輸了以後,也不能留在西南了。

更關鍵的是,三次比試,這一次至關重要。

如果贏,還有第三次機會,如果輸,那就徹底輸了。

付懷瑾要是因為他的輸離開了西南,那他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會長,要不您上?”鄭因道。

付懷瑾道:“案子不難,我上不上最後再看。”

“好。”鄭因忐忑不安。“那我再去調查取證,儘量做到萬無一失。”

付懷瑾點了點頭,“不要有壓力,無論什麼結果我們都應該接受。”

“是!”鄭因出門,轉道去找程公復,將案卷給他過目。程公復看過以後,凝眉問道:“單從卷宗和證據來看毫無問題。但這一次會長要比,還是更要小心謹慎一些。”

程公復頓了頓,建議道:“你再反證一下,假設焦三沒有殺人能不能成立。”

通常這一環節是不需要的,因為他們有證據,又是原告,找的是兇手不是針對焦三,所以就算焦三不是,那麼也是衙門的問題,和他們沒有關係。

但是這一次是和杜九言辯訟,又關係到付懷瑾的去留,勝負就特別的重要。

“好。”鄭因道:“我聽您的,明日就去查證。”

程公複道:“拋開恩怨不談,杜九言查證的方向是對的。想必明天一早,她會去找目擊證人。”

“除了焦三以外,今天還有誰去過高家的別院。還有,高遠那邊你也試探一番。”

鄭因一一應是,又謹慎地將程公復說的話記下來。

“你不要緊張,一步一步來不會有錯。”程公複道:“看著情況,焦三是兇手無疑了。杜九言除非做假證,否則別無他法,只能做有罪辯訟。”

鄭因嘆了口氣,他久未上堂,沒想到現在接了訟案,居然這麼重要。

實在是壓力太大。

他告辭出來,一夜做了很多準備,第二天一早去了北城外的高家別院。

到的時候,就看到杜九言正蹲在田埂邊上和田裡做活的農人聊天,他頓了頓走過去,“杜先生。”

“啊,鄭先生,”杜九言起身,拱手道:“好巧,吃早飯了嗎?”

鄭因一怔,呵呵笑道:“吃過了。杜先生來的好早啊。”

“是啊,本來想問問可有人見過別人進高家的別院,可惜,沒有收穫。鄭先生也來問?”杜九言道。

鄭因頷首,“是啊,不過你問過了,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