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放好看著她,“下午找到有用的線索沒有?”

“你去的時候,高遠在院子裡做什麼?”杜九言問道。

焦三回憶了一下,道:“在修剪花枝吧。然後和我說了幾句話就出去了。我站在視窗看到的,他家院外的水田裡有人做事,他好像在和那些人聊天。”

“高遠人還不錯,雖說家裡有錢,但不驕不躁是個不錯的年輕人。”

杜九言看著他,低聲道:“七年前高德榮的案子,證據是否都還在?”

“你覺得原告訟師會將這件事拿出來做為我的殺人動機?”焦三問道。

杜九言點頭,“就算不能附徵殺人動機,也會作為你的劣跡,求大人重判。”

“當年結案了。”焦三目光閃爍,尷尬地道:“當時確實……確實有點問題,但我也沒對他怎麼樣。”

確實還行,只拿了五萬兩就讓高德榮回家去了。

“以前的事我就不管了,”杜九言道:“要是這次能活下來,你不能做這樣的事了。”

焦三擺手,“我從去年開始就沒有做了。而且,咱們合夥幹了幾票大的,還不錯。”

“當時我就發現,原來還能這麼正大光明、師出有名的摟錢。和你小子比起來,我這點把戲實在沒臉說。”焦三道。

杜九言白他一眼,“天天關別人,三爺這幾天就好好在裡面待著吧,也體會一下。”

“九言你要認真點啊,我的命就在你手裡了。”焦三道:“就算最後你什麼都沒查出來,也要弄清楚告訴我是誰害我的。”

“我要記住名字,陰曹地府等他。”焦三道。

“好,如果你死了我也會給你燒紙的。”杜九言一邊說一邊出去。

焦三道,“燒紙有個屁用,你趁我活著的時候查清楚啊。”

跛子去了焦三家,杜九言去找桂王。

桂王在看今天案件記錄的卷宗,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地道:“有收穫嗎?”

“沒有!”杜九言坐下來,喬墨很主動脾氣很好地給她倒茶上來,她揚眉打量著對方,“喬墨,你這態度怎麼變了?”

以前見她是不可能主動倒茶的。

“沒什麼,順手的事。”喬墨站在一邊,桂王咳嗽了一聲,和喬墨道:“幹活去!”

喬墨哦了一聲,去了後面,將陳朗上午處理過的文書再整理一遍。

現在陳朗每天上午來這裡兩個時辰。自從陳朗來了以後,他輕鬆多了,再也不用受煎熬了。

外面,桂王看著杜九言,“看你一臉喪氣,沒收穫。”

杜九言將她查到的資訊和桂王說了一遍,“……你說,草頭烏是從哪裡來的?”

“你覺得毒藥的來源,最重要?”桂王問道。

杜九言道:“目前沒有別的線索。明天去找有沒有目擊證人,除了焦三以外,還有誰去過高德榮的別院。”

“藥的線索斷掉了,那你現在只能寄希望與目擊證人?”桂王問道。

杜九言回道:“明天我還會再去現場。一定有疏漏的地方。”說著一頓,道:“有沒有興趣再去查驗高德榮的遺體?”

“膽小了吧。”桂王起身,“走,我陪你去。”

他說著下來,和杜九言一起並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