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著他。

“應該是酒杯的碎瓷。”鄭因將碎瓷拿過來比對,和酒杯一模一樣,他看向焦三,問道:“焦三,誰曾摔碎過杯子?”

桂王蹙眉,焦三沒有說這件事。

“我。”焦三點頭,道:“因為太生氣,摔了一個杯子。”

桂王道:“碎瓷呢?”他說著看向高遠,“你不知道?”

高遠搖頭,“沒聽到。當時在吵架,我們雖然能聽得到吵聲,但並不敢靠近。杯子的事就不知清楚。”

“碎瓷呢?”鄭因問道:“既然別人都不知道,那麼就是你收拾的了?”

焦三搖頭,“我不知道。你不提我都忘了這茬了。”他說著看向高遠,“不是你家下人打掃的?”

“下人從上菜以後,沒有人進來過。”高遠回道。

焦三臉色沉沉,沒有說話。

“兩個人吃酒,吵架,摔杯,暴露繼而殺人。現場有兇器,外面有人證,這個殺人案很清楚了。”鄭因和眾人拱手,“大人,學生去外面繼續檢視。”

鄭因出來,正好杜九言迎面碰上。

“杜先生辯被告?”鄭因問道。

“是,為被告辯訟。鄭先生有收穫?”

鄭因回道:“找到一塊酒杯的碎瓷,焦三說他吵架時憤而摔杯。杜先生,這個案件你們查證不夠客觀,還希望你們能夠將律法擺在首位,不要顧念私情。”

“熟人,在查證的時候難免會有偏頗。不過我既然是被告訟師了,偏頗也是正常的。”杜九言說著拱了拱手。

鄭因出去,高遠跟著他後面,拱手道:“先生,證據是不是很全?”

“暫時來看,定罪毫無問題。”鄭因道:“你找個地方,我有話要再和你確認。”

高遠應是,和鄭因去了正堂右邊的房間。

現場查完,屍大將高德榮的遺體帶回去,焦三押在牢中。

“都坐吧。”桂王坐下來,“都來說一說各自的看法和疑惑。”

杜九言道:“假設,焦三說的是真的,他被下了草頭烏而短暫昏迷,醒來後失憶,那麼這個給他下毒的人是誰。”

“嗯,這個問題確實很令人疑惑,”桂王道:“可不可以換個角度來看,給他下毒的人,就是陷害焦三殺人的人?”

杜九言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下毒,栽贓嫁禍。那麼是蓄謀還是無意為止,焦三成了對方的替罪羊?”杜九言道:“在那個房子裡,能夠做到下毒的人,除了那些婆子丫頭以外,就只有高德榮父子。”

“高遠?不排除這種可能。”跛子出聲道:“他一直很冷靜,有可疑。”

“另一個問題,高德榮死前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毒下在哪裡了?”杜九言問道。

茅道士咳嗽了一聲,“那個,貧道說句話。”

大家就都看著他。

------題外話------

我發現早起的腦袋完全沒有半夜的腦袋活躍清醒。困到我盯著電腦半天不知道我在幹什麼,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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