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老道不信。

跛子拱了拱手,“天色不早,我回去了。”話落,他超過茅道士,面色漸漸冷凝下來。

茅道士蹲在路邊上想著心事。

跛子回到家中,杜九言還沒有睡,在院子裡看月亮。

“茅道士懷疑你是女人,他看了你的面相?”跛子道。

杜九言點頭,“她說我的命很貴,至少是個王妃命!”

“殺不了桂王,我可以殺了他。”跛子道:“殺不殺?”

杜九言搖頭,“隨便殺人,我不敢啊!”

跛子冷聲道:“他會壞你的事!”

杜九言看向跛子,招了招手,低聲說了幾句,跛子一怔,“脫了衣服?”

“一絕後患。”杜九言道:“你就說,你能不能辦的成。”

跛子蹙眉想了想,道:“我明天就去,如果可以,二十天來回,你先應付一下。”

“可以。”杜九言點頭。

跛子去喝了口茶,想了想,回房收拾了兩件衣服揹著,“我現在就走,快去快回。”

“不用這麼急,你先睡覺啊。”杜九言道。

“我不放心,還是早些辦完的好。”他說著就走,“你自己小心!”

話落,他人已經消失在夜色裡。

杜九言站在院門口,嘆氣道:“跛爺,真貼心啊!”

天亮,焦三發了一通火,說跛子不夠哥們兒,明明說好他從新化回來就換他休息的。

“這段時間,他的事你得頂著。”焦三抓住杜九言不放,“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杜九言拱手,道:“行,行。有大事您去找我,我一定幫忙。”

“這還差不多。”焦三說著又想起什麼來,“不是說要去下河鎮看水壩的嗎,他走了,讓銀手一個人去?”

杜九言點頭,“銀手一個人沒問題。”

“李嬸找到了嗎?”杜九言問道。

焦三搖頭,“沒有。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她什麼都沒有帶,在外面過不了幾天。”

“唐家那邊沒來說什麼嗎?”杜九言道。

焦三也覺得很煩,看著杜九言,道:“要不,你讓他們請你做訟師吧,你給他們辯訟呢。”

“辯一辯,事情就清楚了,到時候孩子判給誰,也讓兩方心服口服啊。”

杜九言擺手,“這案子看著事小,可卻干係很大,兩方不請我是不會主動送上門的。”

“缺少正義感。”焦三唾棄道。

杜九言點頭,“確實缺少了點,我要回去多看看書,讓自己多點正義感。”

說著要走,蛙子進來,道:“三爺,沈氏在衙門外面哭鬧,攆了都不走,怎麼辦?”

“讓她哭去。”焦三不耐煩,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