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然冷哼一聲,“狂妄!”

杜九言出門,想起什麼來提醒道:“薛先生,要正經點啊,不能弄虛作假。”

薛然大怒,回過頭正要回話,杜九言卻已走了。

“敗類!”他怒道。

杜九言圍著雜貨鋪四周走著,竇榮興問道:“九哥,你找什麼呢?”

“找一隻貓!”這條巷子人來人往,就是不見有貓走動。

宋吉藝不明白。

“畢老爺,你家養貓了嗎?或者,附近鄰居、周圍有貓嗎?”杜九言回頭來問畢建雄。

畢建雄道:“我家沒有養貓,附近有沒有我沒注意。這個重要嗎,要不要我幫你問問?”

“好,你問問。”杜九言負著手慢悠悠地走著。

竇榮興不解地看著她,杜九言道:“路守正說他下樓的時候,因為被突然的貓叫聲嚇到,所以才會扶著樓梯摔了一跤。”

“這個找到了也沒有用啊,貓又不會說話。”竇榮興道。

杜九言搖頭,“現在對路守正不利證據很多,但對方卻什麼都沒有留下來。所以,我必須得重頭梳理,不能錯過任何的可能性。”

竇榮興點頭。

查完這邊,杜九言一個人去了衙門。

路守正聽到腳步聲,蹭地一下站起來,“杜先生、杜先生什麼時候升堂,我、我好害怕,我後悔了。”

“後悔有用,你也不用住在這裡了。”杜九言搬個椅子過來坐下,指了指地上,“你也坐。”

路守正乖乖地坐在地上。

“我問,你答,不要廢話!”杜九言道。

路守正點頭。

“當年,你為什麼欺負伍俊峰?”杜九言道。

路守正回憶,想了想了道:“我、我也沒什麼理由,就是看他那樣子不喜歡。成天說話跟捏著嗓子一樣,別人一動他就哭,我瞧著可煩了。”

“欺負了幾次?”杜九言道。

路守正回道:“我就在書院待了半年,總共去讀書不超過十天。頂多欺負過三次。”

“你在他的書包裡小解?”杜九言問道。

路守正不記得了,“應、應該有吧。”

“真是討厭的人。”杜九言撇他一眼,“怎麼打的?”

路守正道:“其實也沒有真正動手,我就嘲笑他來著,他自己小心眼一直記著。”

“你坐著別動。”杜九言說著,起身拿著自己記錄的冊子,照著路守正的腦袋上就抽了兩下。路守正捂著道:“你、你怎麼能打人。”

杜九言道:“看你不順眼。打一頓我舒服一點。”

路守正眼淚汪汪的,也不敢說話。

“再回憶一遍,當天晚上的情形,細緻一點。”杜九言道。

路守正就將自己從睡醒後,到犯案後離開雜貨鋪以及回家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你打完她後,她立刻暈過去了,還是停了一下?暈的時候,你的手依舊被她咬著的,還是已經鬆開了?”杜九言問道。

路守正道:“她沒有立刻暈,而是瞪著我罵了我一句。然後才暈的。”

“罵的什麼?”杜九言問道。

路守正道:“她說她會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做鬼都不會放過我。說完就暈了。”

“這句話為什麼不早說!”杜九言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