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升堂定案之前,一切都是待定。你要做的就是配合調查,要是胡言亂語,我連你一起抓起來。”

畢建雄道:“大人,那小子吃喝嫖賭,壞事做盡。肯定是他沒錯。”

桂王不理他。

杜九言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停在閣樓下面往上看,桂王過來,問道:“看什麼?”

“大人,如果路守正說的是真的,那麼,第二個兇手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杜九言若有所思。

桂王道:“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在路守正行兇的時候,就已經在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杜九言道:“我們去路家。”

桂王擺手,“我再看看現場,你自己去吧。”

“走吧走吧。”杜九言拉著他,“等會兒來查,我們先去找焦三。”

桂王乖乖被她拉著胳膊出了門,他嫌棄地道:“是你提出來要來重走現場的,現在又去看熱鬧?”

“我要證實我剛才的猜想是不是對的。”杜九言道。

桂王不解,“你覺得兇手很有可能和路守正前後進來,或者說,他是親眼看到路守正進來的?”

“嗯。”杜九言道。

桂王凝眉,“解釋一下,有什麼說法?”

“這個沒有說法,純粹直覺。”杜九言說著,帶著他進了路家門口的巷子裡,路妙正站在門口,看見她來了揮著手,“九哥。”

杜九言和她打招呼。

“女人才說直覺,你還真是個娘娘腔。”桂王哼了一聲,盯著路妙,不高興。

杜九言沒接他的話,和路妙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看熱鬧啊。”路妙道:“聽說一會兒路守正要被帶回來指路的。我在這裡等著她。”

她說著,從門內提了個籃子出來,一籃子的爛菜葉子還有幾個雞蛋。

“你這是煮熟的雞蛋。”桂王看路妙不舒服,“砸死人後,遊街的就是你。”

路妙愕然,又呵呵笑著,道:“那、那我就丟菜葉子好了。”

說著話,焦三帶著路守正過來,兩人的身後幾乎拖著一街的人。

路守正一身髒汙,頭上還有雞蛋黃,路妙看見了哈哈大笑,“路守正你也有今天!”

路守正被嚇著了,臉色煞白地看向路妙,忽然哭了起來,“姐,你快救救我,我害怕!”

“啊?”路妙的笑容僵在臉上。從記事起,路守正就沒有喊過她姐,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你、你嚇傻了吧!”

路守正嚎啕大哭,少年的嗓子跟公鴨似的,特別難聽。

路妙嫌棄地瞪他一眼,轟著丫頭婆子回去,啪地關了門。

路守正哭的更兇。

“閉嘴!”焦三喝道:“回頭,一邊走一邊說你所記得的當時所有的情況。”

路守正擦乾淨臉上的淚,折道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我往北走的,就這麼晃盪,路上都沒有人。”

路守正往北走到邵安街後又進了巷子,他道:“我到雞毛巷有點害怕,然後小跑了幾步,又回了邵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