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啊!”桂王抬手就抽了一下施常陽的頭,“早看你不順眼,鬼鬼祟祟的偷看我。”

打不了娘娘腔,我還不能打你?

打的不重,可施常陽害怕啊,噗通跪下來,正要說話,領子被桂王提起來……

“大人!”杜九言警告地喊了一聲。

桂王就將施常陽放了,指著他道:“扣你半個月俸祿。”

“大人,”焦三咳嗽了一聲,回道:“他……他沒俸祿。”

桂王怒道:“那就給他俸祿,然後扣他半個月!”

焦三目瞪口呆,還……還有這樣的手法?

“還不謝謝大人。”杜九言和施常陽道。

施常陽又跪了下來,“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再說話,接著扣!”桂王道。

施常陽一迭聲的應是,坐回去認真做書記。

杜九言看著桂王,桂王將屁股底下的小凳子挪了挪,離她遠點。

房間小沒高椅子,他也沒喊著人抬椅子上來,就曲著腿坐在矮腳凳子上,大刀闊斧的坐著膝蓋就能碰著別人,所以就撇著腿,樣子實在讓她覺得好笑。

她忍著笑,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我說說我的看法。”

“第一,兩個傷口的位置,為什麼不在同一邊,所以我懷疑,兇手很有可能是兩個人。”

“除此以外,現場有幾處矛盾點,也可以證明此推論。殺人時兇手的慌亂,可隨後兇手又冷靜地將地面和樓梯擦乾淨,這很矛盾。”

“有道理。”跛子若有所思,“一個人的話,不應該有這樣的矛盾點。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就完全不一樣。”

杜九言頷首“第二,擦拭樓梯的那個人,為什麼會留著一個血手印?”

“挑釁?”桂王慍怒道。

跛子搖頭:“我認為,這個人是故意的。他知道人死了官府必定會查,所以,他留下了同伴的手印。”

“好、好卑鄙啊。”施常陽小聲道。

桂王白他一眼,“正常人會做殺人的事?”

“是。”施常陽點頭應是,一點聲都不敢出。

杜九言道:“現在有幾個方向。第一,跛爺方才說的夜半遊蕩在外的盜賊,第二,糾纏畢微或提親未成發生矛盾的。第三,那隻玉簪價值不菲,如果是兇手的,那麼兇手的出身很有可能不錯,如果是偷的,那麼玉簪出處是哪裡。第三點恰好和第一第二吻合,可拆開來分兩頭去查證。”

“等兩邊有了結果以後,我們再做第二輪的查證。”杜九言說完,屍大出現在門口,道:“大人,穩婆剛才查驗過了。”

桂王嗯了一聲,道:“如何說。”

“無法確認有幾個人,也不敢給出具體的次數,但穩婆認為,撕裂到這個程度,至少在三次以上。”

三次?桂王看向焦三,“昨晚巡視的兄弟,是什麼時間路過這裡的?”

“亥時正。”焦三答道。

桂王頷首,“去問左右鄰居,昨晚附近有沒有最後一個看見門沒有關的,把時間範圍縮小。”

焦三應是。

“臭道士。”桂王和跛子道:“你帶人去查盜賊以及那支玉簪的出處。”

跛子看了一眼杜九言,沉默了一息,拱手道:“是,大人。”他出去,招呼兩個兄弟就走了。

桂王就睨了一眼杜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