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杜九言,也常常如此,直到上了公堂,再去辨別真假。

劉縣令就睜開了一隻眼睛,用一隻眼睛打量李棟。

李棟嚇了一跳。

“要是她的證人沒問題呢,那本官豈不是要判冤假錯案了?”劉縣令道。

李棟回道:“不會。此案有了肖二作證,就不是遠嫁錯案。”劉縣令怎麼感覺不一樣了?

“那杜九言先前一堂的證據和推論並無問題,這又如何解釋?”劉縣令道:“楊長弓下毒,他事後將毒藏在何處,楊家後院的斷腸草又從哪裡找到的,楊坡衣服破痕以及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怎麼解釋?”

李棟道:“大人,這些證據都不具備唯一性,所以都不能作為定案的證據和推論。”

“也對,”劉縣令道:“你回去吧,升堂了。”

李棟滿意地回去坐下。

劉縣令打了哈氣,看著杜九言,道:“傳你的證人吧。”

“是!”杜九言掃了一眼劉縣令,傳了劉寡婦十十六歲的兒子上堂,楊長弓驚了一跳臉色發白地看著劉寡婦的兒子楊照。

李棟面色鉅變,看先劉縣令。今天怎麼回事?劉縣令剛才明明答應了說不傳杜九言的證人,怎麼一轉身就又傳了?

哪裡出問題了?

李棟眉頭緊緊蹙著盯著劉縣令。

“楊照,你說你那天在酒廠外,都看到了什麼。”杜九言道。

楊照就是那日她坐在楊長弓家門口時,偷偷打量著他的男孩,她的母親在楊長弓的酒廠做工。

楊照回道:“那天我去酒廠找我娘,但沒有找到他,而是在廢棄的舊棚子裡看到了強子娘和他表舅在裡面,兩個人脫了衣服正哼哼唧唧的幹那事,我偷偷看了一會兒才走。”

肖二臉色發白,回頭盯著楊照。

外面傳來鬨然大笑聲,有人道:“這孩子小小年紀不學好,還偷偷看一會兒才走。”

“這個年紀正是對這種事好奇的時候,既然看到了,肯定是要偷偷看一會兒的。”

肖二喝道:“你胡說。”

“我沒有。”楊照道:“你還拍強子孃的屁股,她孃的屁股上有個拳頭大小的紅斑。”

肖二搖搖欲墜,驚恐不安地看羅青苗。

羅青苗的臉色比他還要難看。

“當時是什麼時間?”杜九言問道。

楊照回道:“酒廠有漏刻,當時是午時過半。我離開的時候姚家溝的龍燈剛走。”

“好,謝謝!”杜九言道。

黃書吏讓楊照簽字畫押。

杜九言就看著肖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現在從實招了,你的通姦罪楊長堂不告我就不管,可要是你接著撒謊做偽證,楊長堂不告楊秋娘也會告。”

“不、不是。我……”肖二回頭看羅青苗。

羅青苗指著他怒喝一聲,“肖二,你居然騙我,竟做偽證。”說著,拱手和劉縣令道:“大人,此人實在無恥無賴,誆騙學生上堂做偽證,請大人嚴懲。”

劉縣令就看著他沒說話。

“你放屁。”肖二蹭的一下站起來,怒道:“要不是你她孃的讓人去找我回來,我會帶著阮氏又回來?”

“大人。”肖二和劉縣令道:“這個狗東西給我二十兩銀子,讓我回來作證。看在錢的份上,我就回來了。”

“我都帶著阮氏到鎮遠府了,怎麼可能還回來。”肖二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