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我們怎麼覺得劉縣令不一樣了呢?以前的劉縣令那麼囂張,現在怎麼感覺蔫頭耷腦的。”

“是的。而且個子還變矮了不少。”

杜九言含笑道:“可能當時來的時候想要震懾大家吧,現在站住腳了,自然就要低調點。”

“那現代劉縣令不會刁難您了吧。”

杜九言朝劉縣令看了一眼,笑著進了衙門。

笑盈盈地羅青苗帶著方顯然已經在公堂上,原告楊坡被告楊長弓分別跪在兩邊,楊三強蹲在衙門外,見到杜九言,忙迎過來,低聲道:“杜先生,要、要真是我爹殺的人……您就給他有罪辯訟,行嗎。”

“是叫有罪辯訟對吧。”楊三強道:“我爹他不是故意的。”

杜九言頷首,道:“我知道的。你在這裡等著,有事我喊你。”

楊三強應是。

杜九言跨進了公堂,劉縣令戴著官帽,可能因為官帽太大的緣故,幾乎將眉毛遮住了,吊著的眼梢打量著眾人,杜九言心頭嘆了口氣,低聲道:“就算戴著面具,小妖精還是比較好看點。”

“升堂吧。”劉縣令拍了驚堂木,看向羅青苗,“你是原告訟師,你先說。”

羅青苗拱手上前,又和杜九言拱了拱手,道:“正月二十一,我的請訟人父親,楊長勝死在鄰居楊長弓的家中,死因是斷腸草。”

“我有三點要闡述。”羅青苗道:“第一,楊長勝和楊長弓的恩怨,源於十年前楊長勝家修葺房屋,兩家因為地基的事情,結下了仇怨。”

“這十年內,被告楊長弓和楊長勝吵過無數次,也打過無數的架。楊家莊所有人都可以證明,兩人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

“但,就在正月裡,楊長勝的孫子和兒媳相繼去世後,他便幡然醒悟,明白這麼多年,為了區區半丈的地基,鬧的兩家沒有過一天安穩的日子,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件事,在正月二十他請楊長弓喝酒,就能證明。這是他先向楊長弓示好,表達他想休戰的意思。”

“不過很可惜,楊長弓卻並沒有楊長勝的寬宏大度。他吃了飯喝了酒,裝作回請楊長勝到自己家中吃飯,趁著他醉酒的時機,在他的酒了下了從村中赤腳大夫楊長堂處偷來的斷腸草。”

“楊長勝當場毒發身亡。”羅青苗道:“這個案件,時間,地點,所用毒藥斷腸草都非常清晰。”

“案發時,前後一個時辰,楊長弓家中無人進去過。這一點,在他家門口路過兩次的楊長安可以作證。他第一次路過時,親眼見到楊長勝在門口吐,等他回來時,兩個人還在吃酒說話,但他不過走了十來步就碰到了楊三強回家,沒等到家,楊長勝就死了。”

杜九言微微挑眉,楊長安再次回來的事,他沒有提他們也沒想起來問,看來這位羅青苗還是很細心的。

“斷腸草的毒性之烈,量大則入喉即亡,量少則最多半個時辰,所以不存在提前下毒。”羅青苗道。

“那麼在這個時間段內,沒有人可能進來下毒。這一點楊長弓自己也可以證實。”羅青苗說著看向楊長弓,問道:“在你們第一次酒醉醒來後,到楊長勝死前,可有人來過你的家?”

楊長弓因為小孫子的死,精神非常的頹廢,他搖了搖頭,道:“沒有。雖然當時我已醉的厲害,但有沒有人來過,我還是知道的。”

“綜上所述,本案唯一的可以行兇作案的人,就只有楊長弓。”

“而殺人的毒藥斷腸草,也於昨日在他家中找到。”他說著,請黃書吏呈上了證據斷腸草。

羅青苗拱手,和劉縣令道:“以上,是學生今日所要證述的內容,請大人明辨,以故殺之罪,判楊長弓斬刑。”

劉縣令看向杜九言,目光閃爍,道:“杜九言,你說吧。”

羅青苗退在一邊,從方顯然手中接過卷宗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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