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氣憤不已,指著朱一正,又回頭尋找同盟,和外面的百姓,道:“他髮妻來找他,他居然將髮妻打成了重傷,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畜生不如。”

“還真是,這種男人,不配做男人。”

“就是,可惡,可恨。”

朱一正氣的蹭的一下站起來,“你他孃的誰啊,你憑什麼打我。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疼,疼死他了!這是訟師嗎,這簡直就是土匪。

朱一正氣的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嘶嘶吸著氣。

“大人。”刁沁忙拉住了朱一正,上前拱手,道:“杜九言身為訟師,居然蔑視王法,當堂打人。求大人依律嚴懲。”

付韜也吃驚的看著杜九言。

“我現在不是訟師,你看我辯訟了嗎。”杜九言白了一眼刁沁,又道:“還有,現在休堂時間,你管我做什麼。”

刁沁被她噎住,指著她怒道:“你!你簡直目無王法不可理喻。”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嗡嗡響著,指責朱一正。

“大人。”杜九言道:“群情激憤,怕是要出事,不如休堂吧。”

付韜正好苦於沒有臺階下,頓時擺手道:“休堂,十日後再來!”說著,就拂袖走了。

“卑鄙。”刁沁怒道。

杜九言拱手,道:“有人是真小人,有人是偽君子。對於西南偽君子之風,刁先生繼承的很好。”

她說著,拂袖便走。

朱一正氣的追出來,喊道:“你給我站住,打了人就想走。”說著,就朝杜九言揮起了拳頭,可拳頭剛過頭,就被人突然握住往後一扯,壓在了後背。

“誰,放手。”朱一正喊道。

跛子沉沉的聲音,冷冷地道:“現在牢房很空,你要著急,我現在就能送你進去。”

“不敢,跛子大哥,小的不敢。”朱一正聽出是跛子的聲音,立刻道。

跛子鬆開他,不急不慢的和竇榮興一起,將軟綿綿的梅氏扶坐在圈椅上,又找了兩個雜役抬著她出門等轎子來。

“做人不要太囂張。”杜九言看了一眼隨著朱一正出來的老父母,老兩口跟在兒子後面,苦哈哈的臉上神色複雜,等看見梅氏被抬著出去,更是站不住,想要追過去看看,可又不敢。

“我恨你們。”秋丫死死盯著祖父母,一字一句道:“你們,不得不好!”

說著,追著她娘跑了出去。

老兩口心虛,朱一正卻是火大,指著女兒嚇罵道:“你這個小賤婦,等老子看到你,非把你嘴給撕了。”

“你也小心點,”杜九言上前去,很囂張地指著朱一正的鼻子,“這個案子我要是輸了,我不但會撕了你的嘴,我還會打折你的腿!”

他說著,拂開袖子笑盈盈地走了,和外面的百姓打招呼。

朱一正嚇了一跳,指著杜九言,和刁沁道:“刁先生,這……這人不是訟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