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外嗡嗡聊著。

“錢先生一來,三尺堂的勢就弱了。”

“可惜了,杜先生不是訟師,不然今天這官司誰贏誰輸,還真是不好說。”

杜九言抬腳踹了錢道安屁股,“他證男方作奸犯科,你證女方騙婚訛詐!腦子呢,我走前和你交代的。”

“我……”錢道安垂著頭,他忘記了。想起昨天的經歷,他就緊張。

杜九言白他一眼,將話又重複了一遍。

攏梅庵的人到了,付韜上堂,各自入席。

攏梅庵來的是一位三十幾歲的尼姑,吳月娟垂著頭過去,行禮道:“師父!”

“嗯。”慧珠上前行禮,郭潤田上來直接就問,“慧珠師父,你可認識這些人,告訴大人,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事。”

慧珠掃過一眼,微微頷首,“見過。昨天下午他們來找明燭。等他們離開後,明燭就失蹤了,我們找了一夜,也不見明燭。現在想來應該是他們將明燭強虜走了。”

“可有證據或是證人?”郭潤田問道。

慧珠頷首:“攏梅庵三十一人,皆可作證!”

“大人!”郭潤田抱拳道:“光天化日,擄人拐人,簡直是目無王法,請大人治罪。”

吳月娟也跪下來,“求大人替小尼伸冤。”

付韜蹙眉看向錢道安,“你們還有什麼可說?”

外面觀看的百姓一陣沸騰,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郭先生也太厲害了,這三兩句又將三尺堂壓下去了。”

“三尺堂還是嫩了,那可能是郭先生的對手,他雖年紀不大,可已經是經驗老道的訟師了。”

“杜訟師,杜先生,加油啊。”

錢道安一手心的汗,他上前一步拱手正要說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嚶嚶地哭聲,他一愣回頭去看。

不但他,所有人都驚愕地朝哭著的人看去,這聲音……要是女人也算是柔弱可憐,可是男人發出來……

就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公堂之上,豈容你胡鬧。”付韜大喝,“住嘴。”

周堯嗷得一聲,捂著被杜九言掐疼的後腰,眨巴著噙著淚珠的眼睛上前來,哭著道:“大人,昨晚……吳小姐調戲我了。”

說著,又接著嚶嚶地哭,“我……我要告她調戲良家婦男,還我清白之身。”

裡裡外外,但凡聽清的人,個個呆若木雞。

“咳咳……”杜九言咳嗽一瞪眼,錢道安一個激靈抱拳就道:“大人,我們要告吳小姐有失婦德,調戲弱男,求大人做主。”

郭潤田頓時朝杜九言看去,隱怒。

這個杜九言,果然奸詐。

告唄,既然你要扯,那大家一起扯,杜九言挑釁地拋了個眼色。

“大人,求您給我做主啊。”周堯哭著道。

外頭有人哈哈大笑,也有道:“這告來告去,案子跟麻花一樣了。”

“你們想幹什麼。”付韜被扯的暈頭轉向,不耐煩地連著郭潤田一起罵,“現在本官在審什麼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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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說,不讓我說話,我也能攪的你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