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老四深吸一口氣,對杜九言一臉的崇拜,“那、那杜先生,我們現在怎麼辦?”

“你回家等我訊息,我去找焦三談條件。”杜九言把玩著一隻珠花。珠花是粉白相間的,但因為風吹日曬所以顏色已經很淡。不過,依舊能看得出,這個珠花的做工很不錯。

“杜先生,我,我不想報官。”路老四害怕地道:“我只要找到桂香就好了。”

杜九言停下來等路老四,沉聲道:“現在情況你看到了,桂香的失蹤十有八九和這個村子有關係。這個村背後有什麼,什麼實力我們都不知道,想要憑你我之力,可不容易找到人。”

路老四垂著頭沒說話。

“合作這麼愉快,這次我得多拿點。”杜九言覺得上次焦三賺的多,她能原諒,這次她得多談點。

跛子眉色不驚,淡淡地道:“你認為這次能掙錢?”

“我有感覺,這個案子我們能發一筆!”她笑眯眯地負手走在前面,跛子幾乎能猜得到,此時此刻她腦子在算計什麼。

路老四忽然停下來,猶豫地看著她,有些害怕,又有些豁出去不要命的感覺,“杜、杜先生。您,您真的能找到桂香?”

“你說什麼情況下,女人的髮飾容易掉呢。”杜九言問道。

路老四脫口就道:“跑、跑的時候。”

“對!跑動,打動,以及被人倒揹著,拖著之類的動作時,很容易掉!”

路老四渾身發冷,眼前浮現出,桂香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拖在地上的情形,“杜、杜先生,這個村為什麼綁女子?”

“那些花紅柳綠的衣服,應該就是很好的解釋了。”沒有特殊需求,就算再浮誇,也不至於一個村的人,都穿的這麼鮮豔。

路老四扶著樹腿軟,等杜九言和跛子走很遠,他才跟上。

等他們消失在樹林裡,方才平靜的村裡,轉眼功夫,各家各戶收了晾曬的衣服,滅了炊煙,鎖了大門,整個村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

直到日落,才有人陸陸續續的回來,四周亮起燈火,有人划拳有人喝酒,還有女子的哭笑聲,異常的熱鬧。

德慶樓中,焦三一邊剔牙,一邊看著杜九言,“不是剛在花家掙了嗎。又缺錢了?”

杜九言給焦三斟酒,淺淺一笑,“這和缺錢不缺錢沒有關係。作為百姓,我有義務幫助朝廷破案,保護百姓的財產以及生命安全。”

焦三一口喝了酒,“你少和我裝清高。不過,路老四不報官,衙門就不備案。你又只有這麼點線索,確定沒問題?”

杜九言笑著道:“我何時騙過你,保你賺的盆滿缽滿。”

焦三打量著杜九言,這小子狡詐,愛錢愛名還市井無賴,但不得不得說,她的腦子很夠用。

但是劉家凹的人一直本分,這麼多年除了鬧著要錢,沒出過什麼事。

“你確定?”焦三湊近了,盯著她,“不是耍我?”

杜九言輕輕一笑,道:“合作就是要互相信任,您這態度,沒法談了!”

“行!”焦三吐了嘴裡的牙籤,拍了桌子,道:“老子這就帶人去,就當做好事助人為樂!”

杜九言一笑,豎起五根手指,“五五分!”

“我呸!我帶人去,勞累幾日就得五,你出一張嘴就想薅一半,你小子還要不要臉。”焦三去推杜九言,她一閃輕巧讓開,“您知道這年頭嘴和腦子最值錢。”

“你小子,”焦三指著杜九言,“蹬鼻子上臉窮嘚瑟!”

說著,拿著刀大步出門。

杜九言親自送他到門口,又朝跛子打了個眼色,低聲道:“有點眼力見!”

跛子笑看著她,“都不叮囑我注意安全?不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