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澤利斯垂著眸思考。

打手環顧四周,然後小聲的對澤利斯說:“二把手,你快去勸勸boss吧。像他這樣喜怒無常的態度實在讓人吃不消了,哎,如果幫派的領袖是您的話,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吧。我當然不是說boss不好的意思。”

“只是您更適合成為一名幫派的領袖。”

澤利斯聽得出來打手是在試探他如今對企鵝人幫的態度。

畢竟最近老六既在潛艇開設派對又在馬殺雞服務,這看似是對最近忙碌工作的手下進行的體恤,但也在傳遞一些別的資訊。

雖然幫派的打手大多數都是大老粗,每天思考的問題就是明天還能不能看到太陽、今天能不能去哈酒和賭博之類的,他們只會記得二把手對他們很好,除此之外不會想別的任何東西。

但企鵝人幫並非每個人都是這樣。

比如眼前這個守在門口的幫派打手,他的心思縝密。透過澤利斯最近在幫派中的行為,他立刻判斷澤利斯在籠絡人心。

而一般在幫派中籠絡人心都指向了一種可能性,一種懂得都懂的可能性。

澤利斯的目光從這名打手頭上的【奴隸】標誌上掠過。

他漫不經心的想,哦,原來這位打手也是享受過系統□□款待的人啊。

所以這個人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成為新的領袖。

系統:?

系統:你好好說話行不行,什麼叫□□款待?馬殺雞就馬殺雞,不要整些容易被紅鎖的詞出來。

澤利斯微微抬眸,目光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沒有聽懂打手的試探,亦或者是聽懂了,但對此毫不在意。

澤利斯以平淡的口氣回答:“不要說不該說的話,尤其是在這種時期。”

打手看似羞愧的低下頭:“是。”

打手平複下胸腔中跳動的心髒,他低著頭隱藏著臉上的興奮和喜悅。

他聽懂了澤利斯的暗示。

澤利斯只是說讓他不要在這個時間提這種事情,卻沒有反駁他的話。這意味著一切都如他猜測的那樣,他們的二把手的確是一個充滿野心、絕不屈居人下的人。

屬於企鵝人幫的新時代很快就會來臨,而他們盲目的101nove.os教父對此毫無知覺。

但打手必須得說,他們二把手……未來的首領對boss真的很不錯,從來不會因為boss的尖刻言語發怒,他只是盡職盡責的照顧boss,就像照顧小孩。

……企鵝人幫落到二把手的手中才是對這個幫派最好的發展吧。

當辦公室門扉開啟的瞬間,澤利斯已切換成了企鵝人身邊完美副手、完美助理以及完美保姆的姿態。

企鵝人砸向牆面的雪茄盒擦著澤利斯的太陽穴掠過。

飛濺的哈瓦那煙葉中,澤利斯利用【信徒之眼】準確捕捉到五個隱藏攝像頭的位置變化——企鵝人又調整了監控佈局,看得出來他疑神疑鬼的毛病日益加深了。

當然了,這但比不上澤利斯每72小時升級一次的潛艇ai演算法。他要把企鵝人的潛艇給牛了。

“你還知道來啊,我還以為你準備等我把所有人都踹完後再來呢。”企鵝人冷冷的瞥了眼澤利斯,他陰陽怪氣地說,語氣裡還夾雜著一點委屈。

平日裡澤利斯都比企鵝人更早來辦公室,為企鵝人泡好紅茶。

但今天澤利斯遲到了近一個小時。

“我……很抱歉?”澤利斯眨眨眼道,他腳步輕快的走進自己的工位。

之前準時來上班的人自然是系統,作為完全由程式程式碼構成的軟體,系統毫無疑問會按照規定行事,資料和程式碼總會讓人聯想到守序不是嗎?

澤利斯才不想打個遊戲還要一身班味呢,只是遲到一個小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