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用贊賞的目光看了眼澤利斯,老六這個人不錯。

傑克想,他並沒有因為自己飛黃騰達而忘記自己是從哪裡出來的,但傑克也覺得很難為情,因為他的流浪者團體並沒有帶給澤利斯多少幫助,畢竟澤利斯只待了一兩個晚上便離開了。

但澤利斯現在卻願意撈撈他,這對傑克來說有些難為情了。

傑克看了眼仍然扒拉著澤利斯腿的納爾。

澤利斯不會是想找人抱他的腿,像鬼一樣纏著他吧。

傑克現在雖然落魄了,但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他要有尊嚴的,站著把錢掙了、站著把生活過好,絕對不幹這種丟臉的事情。

“我不做這種事的。”傑克指了下納爾說:“我是正經人。”

澤利斯嘴角抽了下,說的跟他不是正經人一樣。他也不幹這種事情的好嗎!老六是個正經的企鵝人幫二把手,絕對不是任何人誤會的那種人!

系統:真的嗎?你是說每次搔首弄姿,騙別人說自己穿嗨絲了,然後趁機過魅惑的人都不是你?

澤利斯直接無視了系統的話。

“我們這也是正經幫派,靠純潔□□關系以及聯結的精神關系維持運作的幫派。”純潔的靠□□打工、然後精神服從上級的工作,還不夠正經嗎?

傑克又被澤利斯的話嚇退了半步,納爾興奮的嗷嗷叫。

“我喜歡這個正經工作!”納爾興奮的說。

澤利斯才想起自己的腿上還粘著這麼個劍玩意,他用槍冷酷的指著納爾的額頭:“滾遠點。”

納爾沒有動,澤利斯將保險栓拉開。

納爾終於慌了,他立刻松開了澤利斯的手,老實的在一旁站定了。他還不至於認不出來澤利斯手中那比袖珍手槍還要小一些的東西是真家夥事,可以讓他腦袋開瓢的真家夥。

“yes,sir。”納爾說。

澤利斯眯起眼瞥了眼他:“向左轉。”

納爾立刻向左轉,看起來聽話極了。

“齊步走。”納爾走遠了。

“上車?”澤利斯對傑克使了個眼色,傑克有些放心又遺憾的嘆了口氣,他還以為澤利斯真的是……居然不是嗎。

傑克老實的爬上了副駕駛座,他不至於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和澤利斯一起坐後座。

很快,澤利斯回到了企鵝人的辦公室。

企鵝人正在辦公室內大發雷霆,澤利斯還沒走進去就看見一個檔案案板飛出來砸中了牆壁,在牆壁上留下一道凹痕。

他聽見門內傳來企鵝人的怒號:“你們這群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連一塊地盤都看不住。”

“你們就這麼把那塊地拱手送給黑麵具了?!你們怎麼不把自己也送給黑麵具?”

澤利斯推門走進辦公室便看見了和下午一模一樣的場景。

一群黑衣人面對比他們矮小、肥胖不少的企鵝人,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只能縮著肩膀盡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澤利斯側身避開飛來的茶杯,他嗅到空氣裡混著雪茄與海腥味的暴怒因子。

企鵝人鑲邊的燕尾服後擺卡在保險箱縫隙裡,這讓他揮舞雨傘咆哮的姿態像只被漁網纏住的白化企鵝。

“或許該給黑麵具送份回禮。”澤利斯踩住滾到腳邊的黑珍珠,他語氣隨意地說。

這是鑲在企鵝人權杖上的寶珠。此刻正在他鞋底與波斯地毯間咯吱作響,看起來企鵝人沒少用這他的企鵝權杖去抽在場的打手。

“比如把他們的毒品加工廠座標賣給蝙蝠俠?”

“你回來了。”企鵝人冷冷的對澤利斯說,他看了眼澤利斯身上黏著的玻璃碎片和那種被血染紅大部分的臉,並沒有發表什麼貼心老闆的發言。

“我希望你帶回來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