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和超級小子打擊罪犯回來的羅賓,一抬頭便看見了角落裡的某隻大號的黑漆漆。

羅賓下意識地湊過去,聽見蝙蝠俠在喃喃自語道:“還要蝙蝠頭盔……蝙蝠腰帶,都要送給他,之後那小比崽子要蝙蝠車,豈不是還要把蝙蝠車打包送過去?以後要莊園,是不是莊園也要給他?”

羅賓不明所以,於是抬頭問站在旁邊始終溫和,臉上掛著紳士笑容的阿爾弗雷德。

“阿福,蝙蝠俠他怎麼了?”

阿福溫和的回答:“大約是,更年期到了吧。”

被指責成更年期的、帶了五個娃,前段時間還莫名當媽的蝙蝠俠偷偷的碎掉了。

無論是【愛心小熊餅幹】還是【啤酒與鹹魚幹】都會增加npc5點好感度,但傑森·陶德作為澤利斯背景故事中那隨手寫下的‘二舅’,擁有高達85的初始好感度。

要知道,當好感度逐漸累積,靠近某個閾值時,常規的禮物饋贈就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高牆,再難讓那好感度的指標繼續攀升。

大多數情況下,唯有投身於與該 npc 緊密相連的支線任務,在跌宕起伏的劇情裡摸爬滾打,與npc建立更深刻的羈絆才能進一步提升好感度。

但這一回,傑森·陶德卻打破了常規,愣是給足了澤利斯面子,讓好感度硬生生地往上躥了2點。

傑森·陶德總是掛在臉上堅毅的神態褪去,他微微柔和了眉眼,輕輕拍了拍個頭快躥的有他那麼高的澤利斯。

“……我的小樹苗,你變得更健康了。”他最終這樣說:“我總是擔心你過的不夠好,但我又總是無法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你。”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澤利斯已經長高了這麼多,也比以前更健康了。聽提姆彙報說,他在課上也能更多的集中精神聽課,甚至在周測時考了一個不錯的成績。

傑森有些懊惱,懊惱他沒有陪在澤利斯身邊見證他的成長。

在這一刻,什麼回到黑麵具身邊繼續工作的焦急想法都被傑森拋擲腦後。

黑麵具是誰?不熟,給老子爬。

小小黑麵具,也敢在紅頭罩面前班門弄斧?要是把他惹急了,直接一炮給黑麵具s教父用的那間辦公室給轟了。

【傑森·陶德對澤利斯使用了老父親的嘴炮,效果拔群!】

在這一刻,過往那些淺薄的認知如泡沫般破碎,澤利斯暗暗在心底發誓,日後定要與二舅好好相處,絕不再將對方簡單視作背景故事裡那幹巴巴的一兩個文字元號,而是要用心去感受、去貼近這個鮮活的親人。

這種被親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

<101nove.又怎樣?在虛擬的世界裡尋找自己缺失東西的人不在少數。

他本以為‘二舅’,傑森·陶德就如同他在背景故事裡輕描淡寫所描述的那般,是個遊離於生活邊緣、一年到頭難覓蹤跡的虛擬npc。

唯一的‘使命’便是定期為澤利斯打來生活費,為澤利斯在魚龍混雜的哥譚市撐起一個合法的保護傘,僅此而已。

畢竟,當初創造這個監護人 “二舅” 時,他僅僅用了兩三排字,只是隨手一揮而就的簡略設定,還沒有在系統的眼皮子底下偷渡祖母發……咳,祖母的祝福時認真。

但澤利斯忽略了一點。

他筆下的 ‘二舅’,在現實與虛擬交織的遊戲世界對映裡,是一個有血有肉、情感熾熱的人。

當澤利斯深陷危機時,傑森·陶德全然不顧背景故事裡那看似不可逾越的的冰冷設定,為了從維克多·紮斯的手上救下他的小樹苗,他放下了手中所有事情。

他飛起一腳,那裹挾著怒火與力量的一腳,猶如假面騎士kabuto的騎士飛踢,狠狠踹在紮斯身上,直接給紮斯幹的當場昏迷。

這讓澤利斯感到心情複雜,他如夢初醒般意識到,即便此前與傑森·陶德僅有一面之緣,還是對方偷偷偽裝成體育老師,自己根本沒法認出來。他也很難再將傑森·陶德看作遊戲中無足輕重的npc了。

開玩笑,這可是過命的交情。

“謝謝你,二舅。”澤利斯真誠地說,他又一次擁抱了傑森。“如果沒有你,我根本無法在哥譚生存。”

這可是大實話,畢竟他車的背景故事是父母雙亡。

傑森渾身僵硬,但他的目光只是瞬間便捕捉到了遠處的閃光燈,是夜翼和紅羅賓,他們假裝自己已經走了,實際上正掛在樹上偷窺以及偷拍傑森和澤利斯的互動。

byd。

傑森抱著澤利斯扭了扭,將自己扭過來背對著樹上的夜翼和紅羅賓,然後澤利斯的臉正對著攝像頭。

對不起了小樹苗,你爸爸我不想自己的臉出現在蝙蝠家的內部群裡成為被討論的物件。

只能犧牲你了。

澤利斯壓根不知道自己二舅心中這些陰暗的小算計。

畢竟他的偵察不到50,而且無論是夜翼還是紅羅賓都是潛伏和隱藏自身的高手,澤利斯絕對需要一個極難成功才能觀察到藏在樹上的兩位邪惡羅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