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憑空而隨意地勾了一勾。

然後,剛鑽到地下不久的豆豆,就突然間像是中了什麼魔法似的,從下面飛了出來。

沒錯,飛了出來!

貓不白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

就好像豆豆是一塊碩大的黑鐵。

而路懷秋是一塊巨大的人形電磁鐵。

然後在路懷秋勾了勾手指的瞬間,他給自己插上了電。

此時此刻,已經被完全束縛的豆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視野中的路懷秋逐漸靠近。

而路懷秋用另一隻手,揚起了秘銀佩刀。

【戳】!

路家主,又一次成功用出了目前為止他最為拿手的招式。

嗤啦——

伴隨著一陣肌體被撕扯開裂的聲音,佩刀也洞穿了豆豆的胸膛。

畫面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

豆豆的臉色逐漸蒼白了下來。

他緩緩地低頭,望向自己胸口上那駭人的刀傷。

無了呀。

這一刀,是致命傷。

毫不花裡胡哨,乾淨利落得就像是老夫老妻例行公事。

在秘銀材質的各種奇妙的物化反應之下。

豆豆能看見自己的傷口在邊緣在不斷地發出“滋滋滋”的白煙。

在本能的作用下,他那副妖魔的身軀正在消耗體內的靈力,迫使自己的肌體快速地癒合。

但秘銀會大大地抑制靈力的作用,削弱掉其修復身體的能力。

這些滋滋作響的白煙,就是靈力被徒勞地蒸騰掉後,產生出的令豆豆感到絕望的反應。

——他要死了。

而且是被一名青銅選手的獵人,親手殺死了。

“所以,為什麼叫豆豆呢?”

路懷秋用那雙眼皮耷拉,看起來無精打采的眼睛望著它說道:

“都快死了,現在說也無所謂了吧?”

此時此刻,豆豆也在跟路懷秋對視著。

他那雙通紅的眼睛裡,仍然飽含著沒有散去的怒意,儘管眼神已經逐漸開始失焦。

“為什麼呢?”

豆豆自嘲地笑了笑,鮮血從嘴角滲出,滑落。

“大概是因為,它會讓我想起那些東西吧……”

“那些……”

“難堪而又該死的過往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