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他很擔心,無法行動後第一次焦慮不安。好想到她身邊,可四肢卻無法行動。

言心下床走到他身邊,彎腰將他抱在懷裡。是她的小狐貍啊,修煉時時刻在身邊,會在秋天給她摘野果,春天給她摘鮮花的狐貍。

感受到她溫柔的情義,他輕輕笑起來。好喜歡這樣的擁抱,可惜他現在雙臂無法動沒法回抱她。只能用腦袋輕輕的蹭她。

“夢到什麼了?”

“沒什麼。”

她不願說,他也不再問。翌日一早看護大哥幫他帶來一大束鮮花,是從來沒給她準備過的紅玫瑰。玫瑰鮮豔如火,炙熱濃烈。

她從外頭進來,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花。看他一眼默默一笑,什麼都不用說都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他含笑點頭,好想將她擁入懷中,胳膊什麼時候才能好啊。言心笑著給他一個擁抱,他開心的咧著嘴輕輕蹭。

剛剛恢複視力,工作就找上了門。電話會議結束後又得簽署檔案,可他胳膊還沒好根本沒法寫字,只好在助理的幫助下按了手印。

“怎麼感覺像楊白勞。”

言心在一旁偷笑,喂給他一瓣橘子。原生態的橘子有些酸,她剝的這個尤其酸。酸的他擠眉弄眼,不住的往裡吸氣。

“哈哈、”

“都給我吧。”

言心笑著給自己一瓣又分他一瓣,有難同當啊。衛雲開吃的很開心,他明白阿姐什麼意思。小時候採到酸的野果她都給他,如今卻會幫他吃掉一半。

“三嬸被關押了,預計會有三到五年有期徒刑。放心,我不會這麼放過她的。”

晚上有訊息傳來,他第一個告訴她。言心聞言點頭,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女人既然敢想著要他的命,他又豈能如此輕易放過。

衛家,老三已經一再跟父親求饒過,可老爺子不為所動。四個孩子全都不堪大用,要想他的事業延續下去,甚至發展壯大,非雲開不可。

他這個孫子啊,從小他就看出不凡。跟親家爭執那麼多年,他怎麼能讓衛家唯一有能力的人流落在外。

老大這回把雲斐帶了回來,他沒阻攔是想讓雲開有點兒危機感。可惜,那孩子自信又驕傲,根本沒把衛家放在眼裡。

“商業帝國,我自己會締造。爺爺創立的衛氏爺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用問我。”

還記得孫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眸裡的淡然,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他在大陸的公司已經發展到他想象不到的程度。

還有股市,他對於股市投資不多,這方面不算特別深入。但也聽說了孫子在股市的名氣,十五歲開始進入股市,投資眼光卓絕。他外公留給他的資産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倍,難怪對衛家如此不在意。

衛家出了內鬼,這回的事兒必須有人承擔,老三媳婦既然做了這個出頭鳥,那麼這結局誰也救不了她。

皮特找的律師那是出了名的鐵嘴,手裡的案子就沒有辦不下來的。老三知道媳婦這回的事兒尾巴太多,父親不幫忙他無力營救。

這個年過的,衛家從未有過的稀鬆。大家臉色沒有一點兒過年的喜悅,在看到衛老爺子咳嗽出血後,大家的擔憂到達了頂峰。

老大一家開了家庭會議,老大本人卻沒有參加。他約了幾個朋友去採風,一早被老婆拉住後,煩躁的甩開了她的手。

“你幹什麼啊?我都說了我約了人去採風,別拿你那些俗事來煩我。”

“怎麼是俗事呢。父親病了,需要時間治療。而且他已經八十多的高齡,萬一發生什麼,我們不得早做準備嘛。你是長子,你在的分量肯定不一樣。”

“行了,每天就是這些,一身的銅臭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一心搞科研,文靜大方溫柔體貼,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眼看他甩開自己獨自力氣,方郴氣的渾身哆嗦。就這麼個不通俗事,不懂過日子的男人,要不是他是衛家長子,她才不會巴著不放。

“媽媽、”

大兒子伸手攔住她,她回頭的那一刻眼淚溢位眼眶。“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

當初要不是她為了拴住男人,也不至於未婚生子,讓他從小就背負這麼重的包袱。明明他才是衛家長孫,如今卻是第一次踏入衛家大宅。他爺爺看重的從來都是衛雲開,對於她的兒子,只是老爺子手裡一個工具罷了。

“沒關系,媽媽別哭了。爸爸既然不管,那我們更得提前籌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