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過一次。不過,只有幾分鐘而已,上個廁所的時間。”

言心又去了一趟那個電影院,影院裝置陳舊,是一家比較老的場所。她讓鄭永剛坐在那位前男友的位置,而她隔著一條走道坐在了這邊。

“朝反方向歪頭。”

她一說鄭永剛就明白,當即配合她擺好姿勢。此時影院裡播放著影片,關閉了所有燈光。還原當天的環境。

兩人謝過放映員後出了電影院,放映員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抬手擦擦額頭,生怕鄭永剛給他來個跨界執法。違規播放錄影,最低也得停業整頓加罰款。

“唉、電影是越來越不好幹了。”

港臺電影的沖擊,大量的盜版錄影的湧入,讓電影院營業額逐步下滑。聽說上頭有意搞什麼承包制,或者幹脆將這裡賣掉。

言心也看到了門口貼著的告示,這邊有意轉讓承包。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許多行業都被沖擊的幹不下去,這種事很多。

“怎麼樣?”

言心等上了車才回他的話。“那個什麼前男友,五官和手相都帶了出來,有人命在手。他所謂的不在場證據,你剛才也看到了,那樣的光線下,完全可以被一個體型相當的人代替。還有,他胳膊不利索,怎麼那麼湊巧磕了一下。”

“你確定?”

鄭永剛驚的瞪大了眼,沒想到她會直接告訴自己她的推斷。而這推斷不僅僅是靠著這個不在場證據不夠嚴謹,而是她在看過本人後透過五官和手來做出的決定。

“凡身上有命案者,身上的氣韻會呈現黑色。五官、手型也可以看出來。這個更多的是一種感覺,我無法用語言表明。我們現在得尋找證據,來證明我的推斷沒錯。”

“那、”鄭永剛也有些洩氣。一天天的看電影的人那麼多,上哪兒找人去,這不是大海撈針嘛。

“走吧。”

“去哪兒?”

“賓館。”

兩人重新回到案發地,裡頭已經仔細看過,這回她站在外頭牆下,抬頭瞅著那扇窗戶。

“師兄,如果是你,能空手爬上去嗎?”

鄭永剛毫不猶豫的點頭。“沒問題。這又不高,外牆有借力的地方。三樓爬上去小菜一碟。”

言心點點頭,師兄受過專業訓練,爬這樣的牆體小意思。那那個男人呢,身形單薄、沒受過特殊訓練。就算體力還可以,可爬這樣的牆體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之前已經走訪過附近的人,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

言心沒說話,而是挽起袖子直接就往上爬。鄭永剛在底下小聲呼喊:“師妹,你幹什麼啊。你腿剛好,要做什麼我來就是了。”

言心沒搭話,身姿靈巧的在外牆往上爬。她像是壁虎一樣,動作非常輕巧。鄭永剛在下頭還感慨,她這身體素質是真好。

從那兒回來說是骨裂了,以為怎麼也得年底好,結果這才多久啊,恢複如初。而且看她動作更加利落,一隻手攀附著,一隻手還到處尋找。

等她終於落地,鄭永剛急切的開口問:“有什麼發現?之前我們也勘查過,但沒什麼不對的。”

“一塊磚有輕微的磕碰,痕跡很新。”

“什麼?那、我們怎麼沒發現呢,不應該啊。”

“有人用旁邊的牆灰塗抹過,不仔細發現不了。”

“窗臺上痕跡被清理過,如果兇手的確另有其人,那麼他進入時一定裝備嚴密,沒留下任何痕跡。可他忽略了一點,外窗臺擦的太幹淨了。”

“重新提審範閑,我來試試。”

“好。”

再次傳喚範閑,男人進去的時候氣定神閑,依舊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這回鄭永剛做筆錄,言心坐在他旁邊。

她望著他不說話,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別說範閑,就是鄭永剛都覺得空氣安靜的詭異,讓人不安。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有什麼問題就問啊?”

言心冷冷一笑,“歐陽倩為什麼和你分手?”

“還能為什麼,因為我窮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