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住,開口就敢挑釁你,你還做什麼大事。還以為要不了幾年這裡就會有你打理,看來你媽對你還是不夠狠。小時候欠練。

“於哥、不用激我。”霍庭雙手握的死緊,臉上卻依舊平和。抬手將那東西給他扔了回去,面上已經收起了笑容。

“我的女人,跟你那些不一樣。”

姓於的依舊斜著眼睛,滿臉不屑。這人道上有名的手狠,跟那邊的霍姣對視一眼,忽然間兔起鶻落沖到了言心面前。

言心看著乖乖巧巧的站著,軟萌可愛的好像恃寵而驕的貓。實則渾身都在戒備,雙腿微微分開,右手微微抬起,隨時都可攻擊或防守。

姓於的動作的確夠快,可她卻更加靈巧。側身躲開的同時,反手一招奪去了他手中的東西。男人感覺不對,似乎輕敵了。這女人居然要給他注射,他嚇的飛快掏槍。

言心手裡的針頭眼看要碰到他胳膊,眼尖的她也看到了已經有好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其中就有霍庭他媽的。姓於的手下已經扣動了扳機,子彈飛快的沖她而來。

千鈞一發之際,她撤回了手,同時朝著一旁接連翻滾。“砰、砰、砰、”接連的槍聲響起,一次次落在她身旁不遠處。剛才被她掩護的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眼下除了為她祈禱,已經做不到別的。

“住手。”

霍庭氣急的大吼,在一陣激烈的點射後一個個終於不再開槍。姓於的手槍裡也打出了全部子彈,但彈夾只有八顆容量,全打光了也沒打中目標。

言心從地上翻身起來,軟萌的臉上閃著寒光。“霍庭、你死了是不是?”

不用明言,霍庭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伸手從嘍囉手裡拿過一把ak,胳膊一抬就給她扔了過去。看她熟練的姿勢,姓於的這回知道怕了。

沒等開槍他已經下意識的躲避,子彈擦著他臉側飛過。接著就是第二槍,擦著他頭皮而過。第三槍,再次擦著臉側飛過。讓他左右臉頰同時出現血痕,一左一右同樣高度,十分的對稱。

這回,姓於的一腔酒意全給嚇醒了。臉上濕漉漉的有血跡滑落,如此精準的槍法讓他心驚。他那幫手下雖然也在沖著那個女人開槍,可卻依舊沒能阻止她射來的子彈。

“行了,都給我住手。”

手下被他喝退,他接過遞來的面巾紙擦了下臉上的血跡。再次看向言心時,目光中已經不複之前的輕視。哪怕這是對手,也是值得他尊敬的對手。

“歐陽小姐好身手。”他輕輕一笑。“我們算平了。也不好在霍姐的地盤上繼續,不如以後再切磋?”

歐陽言心當然知道他帶了多少人,手裡有多少武器。她要真的現在把他弄死,她也得被打成篩子。看他臉頰上的血跡,她胸中這口氣也算出了,冷笑著收回了ak。

他那些手下也收起了武器,另一位姓劉的站起來打著哈哈,讓事情混過去。別說,剛才他也肖想過霍少身邊這靈巧的貓咪,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哪是貓啊,這分明就是隻母老虎。

大家重新落座,再沒人說給她注射毒品的事兒。一幫子欺軟怕硬的玩意,想拿她消遣。這些人就欠揍,收拾一通就好了。

她心裡憋著氣,但卻沒發作。霍庭對她連基本的瞭解都沒有,若是衛雲開,此時已經提醒摸脖子了。接過針管做那種準備,他想好怎麼死。

霍庭親自遞給姓於的碘酒紗布,對他受的傷帶著三分抱歉七分你自找的開懷。“我說過了、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是不一樣。我可不會把個母老虎帶身邊。”

霍庭這回卻是笑了,好像還挺開心。“是沒那能力馴服吧。”

“別太自負。小心被反噬,成了口中食。”

“那就不勞於哥操心了。”

一場篝火聚會聚的噼裡啪啦,但很快就恢複如初。這幫子刀口舔血的人好似早就習慣這樣的場景,因為她一通操作,再也沒人敢拿她打哈哈當樂子。

一個個摟著懷裡的女人,看她早換了看夥伴、或者說看對手的眼神。她看起來比霍庭更難應付,以後不會接替她婆婆吧?

言心不知道這些人腦子裡離譜的想法,將人壓制後她沉著臉坐下,一杯接著一杯的進了肚。看似還在為剛才的事兒不開心,實則耳朵豎著,將他們的談話聽的一字不漏。

等這裡散了,她起身和霍庭一起離開。一張乖萌的小臉罩著寒霜,點漆雙眸好似冬日寒星。

霍庭仗著酒勁,在無人處伸手摟住她索吻。被她一巴掌給打的歪倒在一旁,再回頭時嘴角都帶著血跡。可他不怒反笑,眼眸中都是欣賞。

“就是做戲,我怎麼捨得給你用那東西。”說著笑嘻嘻的上前,“生氣了?好,好,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罰都行。”

狗東西、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什麼性子。跟旁人一起試探姑奶奶,要不是我身手利索,現在早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我衣服洗了幹不了。”

“明天我陪你去市區買新的。”

言心轉身回屋,砰的一聲在他面前關上房門。霍庭伸手輕拭嘴角,眼眸意味深長。

桀驁不馴,哼,他還偏就要馴服這頭母老虎。別說他,就是今天在場的各位,有哪個見過這樣的女人?就那些被從小訓練的女人,又有那個能趕上她。非一般的女人,非一般的挑戰,他喜歡。

言心回屋已經飛快的洗漱換了衣服,透過門縫看到他依舊站在門外。狗男人手裡居然還拿著一束野花,格桑花滿天星混搭,居然意外的好看。當然,在他手裡她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