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那麼沒眼色,別怪哥幾個給你鬆鬆筋骨。”

來人十分囂張,看霍庭居然敢拒絕,直接沖上來就要動手。霍庭當著女孩子的面自然也沒讓著,他不能讓言心小瞧了。上次是大意了著了對方的道,這回他得找回場子。

“砰、啪、”

交手的聲音不絕於耳,霍庭身手還是不錯的。可是,他今兒再次錯估了形式。原以為就是幾個小混混,沒想到居然一個比一個能打。內地又沒法攜帶槍支,單純的拳腳他在人數上太吃虧。

“你們不講武德。”

“這是鬥毆,你以為打擂臺呢。”

這麼好的身手,怎麼會是混混呢?這個問題霍庭沒想明白,他被幾個人圍毆,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能。

“啊、”

歐陽言心,你怎麼不動手?一貫在女人面前逞強的他,此時居然下意識的在期盼女人出手。在他心裡,早就不拿她當普通女人。他對待她的態度從來不敢隨意,潛意識裡將她當做夥伴,甚至目標。

言心也不負所望,在他完全被壓制後不久,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砰、”一個瘦小的男人直接被她扔在了牆上。

三下五除二,她出手實在是太快了。無意中掃到他一下,他胳膊都感覺火辣辣的疼。她力氣真的好大,光是看外表完全看不出來。手臂線條並不明顯,圓潤的胳膊十分漂亮。纖細光滑的,根本看不出其中蘊含著那麼大的能量。

一架打的再次進了公安局,這回她卻被嚴厲訓斥了。“歐陽言心同學,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名公安大學的學生?忘了你宣誓時所說的話。”

“是他們先動手,不是我挑釁的。”

“不論是誰先動手,你作為一名預備公安人員,也不應該隨便將人打成這樣。這是第二次了,我不得不通知你們學校領導。你這樣的,有沒有資格做一名警察,是需要重新評估的事。”

上次啥事沒有,這回她卻先是被公安同志批評,接著被趕來的學校領導嚴厲指責。

“我們不得不對你進行評估,你是否骨子裡有暴力因子。如果你連自己都管不住,是沒資格做……”

“領導、”她今天情緒特別不穩定,臉頰泛著紅。霍庭知道她喝了酒,而且量不小。他以為她什麼時候都會那麼淡定,沒想到也會被酒精所支配。他在一旁默默彎著嘴角,等待合適的時機。

“我說過了,是他們先動的手。我不能眼看著我的朋友捱打不管吧。”

“歐陽言心、”領導一拍桌子,對著她怒目而視。“事到如今你一點兒不知道反省,居然還在狡辯。你是一名公安大學的學生,以後是人民公僕為人民服務。如果你連自己都管不了,以後到了那個崗位也只會給隊伍抹黑。”

言心今兒個好像喝的不是酒,是汽油,那真是一點就著。對著領導根本無懼,他拍桌子,她也跟著拍桌子瞪眼。

“你這說的叫什麼話。我路見不平,到你嘴裡怎麼就成了這樣。我幹什麼了,我不就打了幾個混混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歐陽言心,”領導眼睛瞪的像銅鈴,好像在跟她比氣勢。“看來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這麼看來你也別急著出去了,還是在裡頭好好反省反省。”

公安同志附和點頭:“根據治安管理條例,先拘留一週再說。民事賠償……”

關鍵時刻霍庭開口了,冷笑一聲鎮定自若。“我的律師很快就到,我們保留起訴對方的權利。至於拘留、你等下跟我律師談。”

好,以勢壓人。霍庭半仰著頭,矜貴的貴公子氣息表露無疑。公安同志和言心學校的領導好像都被壓制,一時間氣憤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公安憋了半天,才勉強來了一句。

“霍先生,這裡是大陸。”

霍庭冷哼:“大陸難道不講法律?”

好,公安同志再次熄火。眼眸憤恨卻無能為力。大陸當然是講法律的,如果大陸還是以前的大陸,老子早將你抓起來了。

很快霍庭的律師趕到,一番交涉後言心和霍庭全都安全離開。言心好像被氣著了,一路上跟他吐槽學校,吐槽大陸。

“什麼嘛、明明見義勇為,居然說我不受控制。狗屁,他自己才不受控制。還威脅我,有本事他把姑奶奶開除了。”

他在一旁拱火。“大陸還是發展太落後。不是我說,這些如果在港島,根本不算什麼,我們連警局都不用去。言心,你的才能,在大陸屈才了。”

“哼、他別狗眼看人低。逼急了,姑奶奶去港島發展。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人開口就是說教,開口就是大道理。你聽著不煩嗎,我是不習慣。”

“我也煩。”言心好似遇到了知音,開口跟他吐槽各種不適應。“我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報了這麼個大學。一天天的政治課,淨說大話、空話。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是啊,我也發現了,大陸的大學依舊那麼老土。與其說那些空話,不如說些實際的。比如、就業前景,能賺多少錢。”

言心面上平靜無波,對著他居然還能笑出來。正在吐槽間,衛雲開出現了。他倆一邊說話一邊進了酒店,她眼尖的一下就看到等在那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