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姑父忐忑詢問:“不需要其他嘛。黑狗血、糯米什麼的?”

“不用。”

那兩口子不知怎麼商量的,第二天上午衛姑父還真給了她一碗新鮮的血液。那仨等著看她笑話,早晨不到五點就起來等著。看她和衛雲開出去鍛煉了回來,一進屋這仨就跟在了後頭。

仨人目光灼灼的望著衛雲開,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衛少你可記得昨天的事兒啊,我們可等著你的兩千萬呢。

衛雲開好笑,這仨也太夜郎自大了。你們做不到的事兒,我阿姐就一定做不到嘛。要不是這事兒得讓姑姑姑父知道,她早就處理了,壓根不會讓你們遇見。

言心知道,這仨等著看熱鬧呢,她把人都趕出去的話無法服眾。她自己倒不介意旁人怎麼看,可這仨如此鄙夷她,衛雲開還因此押了兩千萬鉅款,她得給他做面子。

“站遠些,至少三米以外。”

閑雜人等都站在門口走廊,昨兒還瘋癲傷人的宋予,今兒看到言心後居然怕的瑟瑟發抖,一個勁兒的往後退。

“門主,門主你饒我一次。”說著她急的眼淚都下來了,不顧一切的跪在了地上。

“門主你該知道的,我也是可憐人。負心人攀上高枝棄我於不顧,嫌棄我長相不好。可當初是他看上了我的家世,我為了他不惜與家人決裂。我為了他操持家務蒼老了容顏。他一遭得勢嫌我醜……”

“所以你就修煉邪工,你就有藉口殺人?”

“沒有,我沒……”

這些話騙騙別人可以,騙言心卻是騙不過去的。第一次言心年紀尚幼,心軟,她一番話說的言心動了惻隱之心,那時候她的確還未沾惹人命。

可如今,她不確定隔著上千年的時空,言心到底知道多少。作為天一門門主,言心手裡肯定有靈器,也許已經知道她的所作所為。

言心不聽她狡辯,一手蘸了血液,在虛空飛快的畫符。她感到一陣灼熱,心裡驚慌下爬起來就跑。

四周她已經試過,除了門口是生門,其他地方早已被言心封死。她現在就是脫離宿主,也只剩門口一條路可走。

“想走?”言心看著她幾步到了門口,卻依舊不急不慌。虛空用鮮血畫的符已經成型,被她抬手拍了上去。

“啊、”

女人摔在了地上,嘴裡吐出鮮血。情急之下豁出去了,眼睛霎那間變的通紅,一躍而起一副拼命的架勢。

“阿姐小心、”

衛雲開忍不住喊了一聲,臉上免不了有些擔憂。之前那個想生吞了他的蛇精,就是被阿姐一巴掌給怕死的。雖然他看見過阿姐有多厲害,可還是關心則亂。

言心神情淡然,右手抬起的時候好像在發光。她的先天氣練的有進展,一掌拍出宋予站在那裡再動不了。

好像被封印了一樣,她神情激動卻無法移動身體。想要脫離宿主逃跑,哪怕只有一口氣以待來日。以往她都是用這種方式脫身的,可這回卻怎麼也無法自控。

“歐陽言心、”她急了,瘋了,狂了。眼睛猩紅聲音尖利。“你為何就不能放過我,為何就非要跟我作對?天下男子皆薄倖,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相公嫌我不好看拋棄不要我了。可那些長相好家世好的,也一樣被男人辜負。我不就吸了點兒男人的血嘛,狗男人死一個少一個。不然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被辜負,傷心難過。”

“你以為你誰啊,閻王爺啊?”言心冷冷接話。“許多男人不就那樣嘛,古代三妻四妾如今小秘二奶。這麼多年你沒看明白,還掙紮個什麼勁兒。”

“……我不服。”女人大吼,在言心的壓力下苦苦掙紮。她連回身的能力都沒了,卻依舊用力將胳膊朝後,指著身後看熱鬧的某人。

“他娶了富家千金卻不滿足,依舊在外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還把孩子放在孤兒院,讓妻子領回了家。這麼多年那個女人傻乎乎的給他養孩子,他佔著她孃家的資源混的風生水起。為什麼男人就可以兩全其美,我只不過想活著就不可以。”

“因為你已經死了。世間萬物自有道,你違背大道害人性命、今兒就是你的了結之日。”

言心用盡全力拍出一掌,在觸到她後改掌為抓。隨著她手掌發力,宋予身上好像有人影在被吸出。

人影張牙舞爪十分氣憤,手腳撲騰著想要掙脫她的桎梏。言心左手也蘸了血,猛的拍了上去。隨著她的加重砝碼,那個人影好像瓷器一般碎裂開來。被她抬手一抓,全部抓進了手心。

宋予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外頭王會長他們仨一臉驚訝。外行看不懂,但他們作為內行人,卻是清楚的知道,言心將宋家小姐身上的東西給剝離了。

這仨面面相覷,年紀最大的那個趁著王會長不注意,已經開始緩慢的往後退。想著偷摸的走,別等人家懟臉。

“哎、林大師去哪兒?”

衛雲開回頭平淡開口,林大師嘴角抽搐,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很快裡頭結束,宋予醒了過來。

“媽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