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為什麼要沖我下手?”

男人聲音咬牙切齒中帶著喘息,他被個比他矮一頭的萌萌噠的女孩子給壓的喘不過氣來,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震驚的同時有些後悔,他看走眼了。

“什麼我沖你下手,明明是你想沖我下手。”

“我沒有。”

言心不再開口,丹田一口氣提起、氣隨意動運與手掌,一招順水推舟直撲他胸口。這一招太快了,快的他根本都沒看清她怎麼改的招式,那手掌已經上了他的胸膛。

砰、他被一下子震飛了出去,感覺自己好像輕飄飄一片葉子,忽的一下飛了出去。卻在撞上樹的時候又是劇痛傳來,悶哼一聲落在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但依稀可見那個女孩朝他走來。被揍的恐懼讓他忍著疼想逃,可渾身散架一般,他根本動不了。

女孩身穿淺藍色的運動裝,身形纖細苗條。雖然包裹在運動裝下,他之前也能幻想到那玲瓏的曲線。可如今再看,早沒了之前的心思,有的只有震驚恐懼。

他眼眸睜的大大的,抬起的手哆哆嗦嗦。眼看女孩走到了跟前,他多希望此時能來了個吃瓜群眾,幫他報警好不好。以前他最怕警察,如今卻覺得面對警察也許比面對她好應付。

“你、殺、人犯法。”

言心冷著臉,沒再跟他動手。將他提溜起來,“你昨晚住的地方?”

男人最好溢位了鮮血,腹中悶悶的疼。雖然渾身都疼且動不了,但他第六感知道自己沒多大事兒。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出手的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這樣的人簡直太可怕了,她能控制著給他弄個輕傷卻動不了,也能一下子要了他的命。

“花橋院。”

“帶路。”

男人開車來的,她揪著他出了公園後沒走多遠上了他的車。男人被按在駕駛位,忍不住咳嗽幾聲,嘴角又見了血。

他抹在了手上,轉頭沖她道。“我這樣能開車?”

“肺裡淤血罷了,咳出來就沒事了。別廢話,我沒駕照。”

好像他說話是順暢多了,呼吸也恢複了。胳膊抬起來握住方向盤,他還真是能開車。

從一開始的釣魚,到後來的輕視,如今被打的鼻青臉腫,他終於老實了。收起了之前那副耍帥的油膩,時不時的偷覬她一眼,目光中帶著審視帶著畏懼。光顧著觀察她了,他都沒注意後頭還跟著一輛車。

這姑娘下手太狠了,不弄死他完全是因為殺人犯法。要是有完美的理由,他不懷疑她剛才會掐死他。哦,不,她現在還需要他為她做事。

他兩周前遇到一個頂好的獵物,長相俊美肌膚白皙到透明,有一種破碎的美感。那是個男人,他這人一向葷素不忌。

這女孩子要找的是他嗎、為什麼呢?還是他也暴漏了?不可能。他對自己有信心,那事兒做的天衣無縫,根本不可能暴露。可是,就只是見了他,為什麼這女孩好像盯上了他身邊的那個人?

一肚子的疑問他不知道從何開口,而且他有預感,這女孩不會告訴他。車子一路行駛,大清早的路上沒什麼人,車子速度很快。

眼看很快進了小區,在一棟嶄新的電梯樓前停下。女孩一路無話,此時開車下去,目光在一溜窗戶上游移。

“帶路。”

他又咳嗽一陣,這回沒有再吐血。他走在前她跟在後,電梯裡沒有別人。他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

言心沒吭聲,眉頭微微皺著。等抽時間了去趟九華山,她的法器取出來,這樣的時候就能用得到。如今只能暫時用錄音機代替,聊勝於無吧,可以當做證據的。

看看他的前世,跟那妖怪到底是怎樣的糾葛。肯定是孽緣,不然不會黑氣纏身,再下去該沒命了。當然,他也不是好人。身上揹著人命因果,卻沒得到報應。

男人洩了氣,這女孩看著軟萌漂亮,可真的太深沉了,連他都看走了眼。這麼淡定自若的女孩子,跟她嬌軟年輕的外表真的很不搭。

叮,電梯在十一樓停了下來。一梯兩戶,她的目光準確的鎖定了東面邊戶。男人更驚了,心中畏懼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