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隻千紙鶴裡,都藏著小小的“c1nove.1nove.j不是遲予辰喜歡小嘉同學,而是遲予辰愛小嘉同學。<101nove.j=chi ove jia=遲戀嘉。

他把最深的愛意,藏在一隻只千紙鶴裡。

新春那晚,遲予辰在地下二層,正在疊千紙鶴,忽然又聽到了悽慘的女聲,照例去地下一層。

這次,他的小嘉同學竟然在其中。

她身上的傷痕還沒褪去,那些禽獸又在她身上添了新傷。

他們無情地踐ta、rou躪她的身體,每次的rou躪,都像在他的心口狠狠地割了一刀。

這次,艾嘉受到的不只是普通的皮肉傷,那個戴著狼面具的男人把她的身體玩huai了,流了那麼多那麼多的血。

她的血好像快流光了,她是不是很疼?她會不會死?

每一滴血,都像火焰,在他心頭熊熊燃燒著。

火光映照著他滿是紅血絲的眼眸。

他的眼中露出顯而易見的怒火,胸腔裡的憤怒猛烈翻湧。

遲予辰回到藏身之處,拿了一把剪刀。

他不要再讓他們傷害他的小嘉同學!

他的小嘉同學,不能死!

他要親手殺了他們!

他是被仇恨矇蔽雙眼的困獸,他失去了所有理智,失控地沖向那個罪魁禍首,把剪刀插進了他的咽喉。

遲予辰幫艾嘉迅速解開了手腳上的鐐銬,他要帶她離開這座人間煉獄。

要逃離這裡,逃得遠遠的,逃到一個只有他倆的地方,誰都找不到他們。

但他遭來了對方的反擊,棍棒一下一下砸在他頭上、身上,他感覺頭痛欲裂,身上的皮肉似乎都要裂開。

他聽到艾嘉喊著“別打了,別打了!”,聽到她呼喊著他的名字“遲哥,遲哥……”

為什麼,她叫自己,還是那麼悅耳動聽?

他期待了很久的“遲哥”,他聽到了,卻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場合。

遲予辰看到骨瘦如柴的艾嘉,義無反顧地拿起尖刀,狠狠地刺進了狐貍面具男的脖子。

她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波瀾,像一潭死水,戳進的好像不是人的脖子,而是戳在棉花上。

遲予辰看到狗面具的男人,利落地從狼面具男人的咽喉上拔下剪刀,目眥欲裂地把艾嘉身上的羽絨服脫掉。<101nove.hi身站在那兒,像一株聖潔的梔子花。

可是,梔子花早已殘破不堪,遍體傷痕,遲予辰看得心口一陣陣發疼。

他心中最純潔的梔子花,被人一次次地jian踏。

他來晚了,讓她受苦了。

趴在地上的遲予辰想站起來,但他渾身像錯位的拼圖玩具。

每一處都彷彿碎裂了,腦袋疼得厲害,血止不住地往下流。

不完整的他,一次次想努力站起來,可不管哪處都無法使上一點力氣。

他怎麼也無法站起來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狗面具的男人將他插進狼面具男人咽喉的那把剪刀,狠狠地插進了她的後背,一下、兩下、三下……

遲予辰不知道那個禽獸插了多少下,他只看見那些飛濺的血,在艾嘉蒼白的面板上炸開。

像炸開的煙花,那麼濃烈,又那麼刺眼。

他看著原本站得挺直的艾嘉,轟然倒下。

像被人砍倒的松柏,再無法挺立了。

他的心彷彿被人捅了無數刀,比身上、腦袋上碎裂的每一塊都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