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他按下接通鍵道:“喂,關老。”

電話那頭,關老輕聲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

“所以呢?”王晨平靜問道:“您是來勸我的?”

“勸我別當回事,畢竟只是被人叫了過去,順便罵了一聲賤種而已,多大點事,不至於,也完全不值當的,是嗎?

這……

關老苦笑說道:“張家會道歉的。”

王晨問道:“怎麼個道法?”

“……電話,張家家主親自致電。”

王晨笑道:“然後呢?”

關老沉默了。

王晨譏笑:“不愧是鄭家,臉面就是比我這種有人生沒人養的賤種金貴。”

“小晨!”

關老沉聲喝道:“一個蠢貨而已,你非要因為她而生氣!?”

“你該知道,只要過了這段時間,自然會有教訓等她,何必為了一時意氣而讓所有人都陷入兩難境地!?”

這次輪到王晨沉默了。

足足過了近半分鐘,他方才搖著腦袋低聲說道:“所以現在……還成我的錯了?”

關老再次噎住。

可王晨並未等他回答,他語氣低沉無比道:“是不是您也認為我該忍著,因為鄭家是九董家族,尊嚴絕不可辱,而我……一個父母都不要的野孩子而已,有什麼資格讓他道歉!?”

關老心臟一沉,情緒瞬間跌入到了谷底之中。

他閉目吸了口氣,許久……方才帶著幾分頹然道:“那你希望如何處理?”

王晨平靜說道:“我要張雨菲在帝王宮前跪著,跪夠七天為止!”

關老情緒越發低沉,他道:“這不可能,你知道的,這損害的不僅僅是張家顏面,更是鄭家的顏面,而到了他們這個地步,顏面比任何東西都更重要!”

王晨失笑說道:“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我王晨太卑賤了,我的顏面可失,鄭家不行!”

關老再也剋制不住,他怒聲說道:“你當我想?你當我願意嗎!?”

“可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這是真有可能害死無數人的,你確定真要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而置無數無辜者的生命於不顧嗎?”

王晨再次失笑出聲。

只不過,這次表情越發失望而已。

他搖著腦袋低聲說道:“這話你為什麼不跟鄭家說去?”